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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篁沒作聲。
&ldo;唉,真是的。&rdo;凌霄嘆了口氣道,&ldo;所以,可能會有些辛苦。殿下若沒信心或者堅持不下來的話,可以同我協商。&rdo;
&ldo;沒這個必要。&rdo;蘇篁打斷凌霄的話,&ldo;本宮答應了。&rdo;
&ldo;那麼, &ldo;今日事,今日畢。&rdo;一炷香時間後,來書房。&rdo;
蘇篁沒有反抗,輕輕點頭道,&ldo;我知道了。&rdo;
他倆之間水火不容慣了,突然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凌霄一時間竟還有些不適應。
&ldo;那個……先回房間吧。外面有些冷,仔細著了涼。&rdo;看著蘇篁身上單薄的小衫,凌霄忍不住溫言提醒,此言一出卻極是後悔,生生地麻出了自己一地的雞皮疙瘩。
&ldo;哦,好。&rdo;蘇篁應道,依言進了殿中,也不再說話。見蘇篁去休息,凌霄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原來吵嚷慣了,平靜下來竟不知如何相處才好。
凌霄有些困意涌動,偎在爐火旁,眯著眼坐在藤椅上打瞌睡,手中的扇子不住地搖。
凌霄這扇子隨身帶,自然也並非真的用來納涼。他有個怪癖,思考問題的時候手中總閒不下來,喜歡抓著什麼東西。久而久之,這扇子便成了凌霄的隨身之物。
他在思忖一件事。
張文舉遇害。
縱使凌霄在做太傅之前只是大半個江湖人,張文舉的名聲他也是有聽說過。朝中有名的廉潔正直之人,是以&ldo;有言必諫&rdo;而聞名遠近。張家說起來也是個官宦世家,張文舉的父親曾經是權傾一時的丞相,也是一樣的清正廉潔,頗得先皇的好評----這些大多都是凌霄小時候聽自己的父親閒談時候說起的。父親和他還頗有幾分私交,張相對凌家的生意也是頗為照顧。自己約莫小時候見了這位丞相一次,然而,好人不長命,那位張相在先皇駕崩後沒過幾年就隨著去了。留下家中獨苗張文舉。
張文舉成年後入朝為官,也是頗得他父親的風骨。沒過多久便被如今的皇帝委以重任----御史大夫,監察百官。張大人素來是個直言敢諫的性子,可以說這個官職……一點也不適合他。明里暗裡得罪了不少達官顯貴,因為皇帝看重,所以表面上也沒人能拿他怎樣。然而終究還是逃脫不了被暗殺的命運。
若是昨夜自己沒有睡的那麼死,或許再晚幾刻……張大人或許就能免於此難了。
依稀記得小時候張伯伯對自己很是疼愛,每次來看望父親總是樂呵呵地帶一大堆的糕餅小吃來分給府中眾人,凌霄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可不是滋味又怎樣?他也不過是一個太傅,對於此案,皇帝已經下令著人去查,除了幫著找找線索外,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凌霄不知不覺靠在藤椅上睡昏了過去。可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似乎那雙似笑非笑地深邃眼眸一直在盯著他看,&ldo;凌愛卿,做的不錯啊。&rdo;
&ldo;凌霄,你給我聽好。我知道你少年心性希望找個地方施展拳腳,可你要記住,此生此世絕不可以入朝做官。&rdo;夢境裡那個模糊的影子正鄭重地叮囑他,&ldo;凌家去我一個,就夠了。&rdo;
畫面一轉,凌霄忽然身著官袍,站在東宮,腹中赫然插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劍。
面前那個人一襲白衫,卻明亮地刺眼,凌霄看不清他的臉,只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短劍沒入自己腹中。
&ldo;為什麼……&rdo;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