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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顯著,余安發白的臉色恢復過來,情緒也穩住了,捂著肚子的手鬆了松。
他眼睫上掛著淚,眼尾一片水紅, 清冷之中是招人心疼的脆弱,卻又帶著堅韌。
「行了,吵這么半天聽得我頭疼,」老頭兒往椅子上一坐,「屁大點兒有什麼可吵的?我這人喜歡把壞話說在前頭, 既然你確定想要這個孩子,我能保你順利生產不出意外,前提是你得聽我的。」
裴燿轉頭看向老頭, 「邱老,您說得當真?」
「不信我就別來啊,」老頭又板著臉,「看你們這些alpha就煩。」
余安冷靜下來,開口有些沙啞,「邱老,我信您。我真的很想保住這個孩子,不怕辛苦,請您一定要幫幫我。」
「知道了,」老頭兒不耐地揮揮手,「先把之前吃的那些洋藥停了,吃我的中藥,一服藥吃七天,每次小半碗就行, 但要熬得濃濃的。」
余安點頭,「好。」
裴燿請教道:「喝完之後又去外面抓藥嗎?」
老頭自負道:「只有我這兒的藥才有效果。」
裴燿明白了。
離開時,余安想走出去,卻被老頭張口罵了一頓。
「我的話當耳旁風?讓你從現在開始當沒雙腿這回事,又要保胎又要作死?孩子掉了到時候別哭。」
余安不敢亂折騰,由著裴燿把自己抱回車上,只是藥還落在屋裡,裴燿返回去取。
老頭正低頭寫東西, 頭也不抬地說:「你老婆是為你生孩子,說話自個兒掂量輕重。」
「……」裴燿繃著下頜線,輪廓鋒利,抿著的唇微張,朝老頭淺淺俯身,「麻煩您。」
車裡,余安沉默地坐著, 一直等候的秘書本想關心一下情況,見余安情緒不高, 又是哭過的樣子,以為是不好的結果, 不敢貿然開口。
裴燿從另一邊上車,吩咐秘書直接回家,然後將擋板升起。
余安用後腦勺對著旁邊的人,盯著窗外的鄉間田野發呆。
手被握住,余安掙脫不得,只能由著他去,沒有轉過頭,最後靠著椅背睡著了。
余安醒來時是在alpha的懷裡, 他們在電梯內,屏幕上的電子數字隨著樓層變動,最後停在他們所住那層, 電梯門緩緩打開。
阿姨來開的門, 裴燿抱著人走進臥室,空調開得恆溫,余安明顯不想和他交談, 倒床就睡。
裴燿沒有勉強, 出去的時候帶上門,吩咐阿姨熬藥,又開始準備余安日後的一些生活用品。
老頭要求把藥熬得濃,滿屋子的苦澀藥臭,阿姨受不住用紙團塞著鼻孔才堅持熬完。
裴燿從書房裡出來,眉心狠狠一蹙,看著那一小碗黑黑的藥汁,從阿姨手裡接過,無聲地推開房門。
余安睡得不安穩,聽見動靜就醒過來了,門一開,刺鼻的藥味立馬鑽進來,讓他心生牴觸,有些噁心。
裴燿將碗放在床頭, 扶著余安坐起來,「給你拿了糖, 想吃什麼味兒的?」
余安不答,閉著眼將拿完藥利落地喝掉,苦得漂亮的臉皺起來, 舌根都要爛掉一樣。
裴燿趁機塞了一顆果酸味的糖在他嘴裡,酸甜壓住了苦味,又不像純甜那般膩。
余安舌尖裹著糖,吃完藥又想鑽進被子裡睡覺, 被裴燿制止。
「我們談談。」
余安:「……」
「你現在懷著孕, 不能積攢情緒,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你還知道孩子?」余安沉默半晌,開口就是尾音微顫的哭腔,「你一點都不在乎他,你只想打掉他。」
「這是我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他, 因為是我換掉了你的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