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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鐵毅大哥的什麼人？&rdo;

鐵中棠霍然站了起來，厲聲道：&ldo;你還有什麼顏面敢稱呼先父為大哥，為了財物，你竟忍心下毒暗算他老人家，使得他老人家一臂殘廢，若不是你，他老人家也不致於死在別人手中……&rdo;

鐵青箋面色如上，道：&ldo;你……錯了，我……&rdo;

鐵中棠怒喝道：&ldo;錯了？哼，這都是你自己親口說的，還想否認麼？&rdo;

鐵青箋忽然一挺胸膛，大聲道：&ldo;不錯，我確是下毒暗算了他，自小到大，我時時刻刻生活在他控制之下，幾乎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有了機會，我自要反抗，但我絕沒有殺死他，只是‐‐&rdo;

&ldo;你雖未親手殺他，但他卻因你而死……&rdo;

&ldo;你要怎樣？&rdo;

&ldo;我要殺了你，為先父報仇！&rdo;

&ldo;人人都可向我動手，但你萬萬不能！&rdo;

&ldo;我為何不能？&rdo;

&ldo;你莫要忘了，我總是你的親叔父，你身為大旗門弟子，焉敢逆倫犯上！&rdo;

鐵中棠呆了一呆，要知大旗門中，最最嚴厲的戒條，便是：&ldo;不得通敵叛師，不得逆倫犯上。&rdo;

鐵青箋目注著他面上的神色，嘴角泛現陰險的笑容。突見眼前人影一花，水靈光已站在他面前：&ldo;我……我能殺你麼？&rdo;

鐵青箋冷笑道：&ldo;自然你可殺我，但你卻不是我的敵手，你若不信，大可試一試看！&rdo;

語聲未了，突聽洞外傳來陰森的冷笑，一個枯澀的話聲：&ldo;我先來試上一試！&rdo;

語聲方起，水靈光已花容失色，瑟瑟的抖顫了起來。

鐵青箋、鐵中棠亦且心頭大驚，惶然失色。

接著，一連串&ldo;叮、叮&rdo;聲響，自遠而近。

水靈光面色更是蒼白如紙。

珠光一閃，人影微花。

一個乾枯醜惡的老婦人，手裡拄著兩根竹杖，竹枝點地，凌空而入，望之有如鳩盤魔婆。

水靈光顫聲道：&ldo;娘……&rdo;

水柔頌冷冷道：&ldo;你還記得我這個娘麼？好好！&rdo;

她橫目望了鐵中棠一眼，目光立刻轉到了鐵青箋身上，一字一字沉聲道：&ldo;鐵青箋，你還記不記得我？&rdo;

鐵青箋搖了搖頭：&ldo;在下實在眼拙得很。&rdo;

&ldo;二十年的故友，你都忘記了麼？&rdo;

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一生之中，幾曾見過如此醜惡的婦人。

&ldo;你可記得二十年前，那風雨之夜，在那桃花林里，繽紛落花之中……&rdo;

&ldo;你……你……你是水柔頌？&rdo;

水柔頌展顏一笑：&ldo;你還記得我！&rdo;

她不笑還好，這一笑將起來，更是丑得駭人。

鐵中棠、水靈光兩人面面相覷，實未想到水柔頌與鐵青箋是認得的，更令鐵中棠奇怪的是水柔頌此刻的目光。

她目光含蘊著的，竟是一種對往事的回憶，對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