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页)
紋身姑娘從橋頭拉起醉酒的老頭,燈光里顫顫巍巍的走。這個夜深,醉倒的老頭停在橋上,紋身姑娘對小樓高喊,喊亮了小樓里的燈,卻喊不來小樓里的人。那個平日嬉笑的老太婆,站在窗口,默默看著紋身姑娘扶走老頭。紋身姑娘看到老太婆,她冷冷的樣子像沒看到他們,大約如溫和氣溫里沒融化的冰。紋身姑娘發現老頭,不能任由老頭靠在冰涼的橋頭。她知道老太婆的冷,帶著殺意。何為殺意?由於憤怒而想要殺死一個人的意境。老太婆想要殺死誰呢?紋身姑娘想&ldo;大概想殺死自己這個慣壞老頭的姑娘。&rdo;那後來沒有人繼續縱容老頭,他總倒在橋頭冷清怎麼辦呢?那這道殺意,就把老頭也一併殺死吧!這可不是個兇惡的態度,對於慈祥和藹的老太婆,紋身姑娘知道她的殺意不是兇惡的,恰恰與兇惡相反,是善意。無可奈何的善意,對老頭的無可奈何,對縱容者與被縱容者的無可奈何。小樓里的燈一直亮著,紋身姑娘坐在夜深的欄杆上喝酒的時候,老太婆默默的注視著紋身姑娘,或是她的名典小屋。這一個點上,倆個人都是普通沉默的守護者,面對無可奈何的美好與珍貴。
隨後,紋身姑娘回小屋,聽到小樓傳來窗戶重重關閉的聲音,從聲音的沉重與持久不散判斷,窗戶上的玻璃碎了。老頭在椅子裡拉長呼嚕,稀疏的眼睫毛微微抖動著。
紋身姑娘煮好了黑咖啡,將個被子擺在老頭正對的桌上,輕輕拍打老頭光禿的頭頂說&ldo;總得想個辦法回去,老太婆睡不了,你借著酒性也睡不了。&rdo;老頭仍舊拉著呼嚕,紋身姑娘也不催促,翻開桌上的《飄》到第一頁。昏黃的燈光停在老頭揚起的臉上,即使燈光不夠明亮,也大概能刺痛他的眼皮。老頭緩緩從椅子裡坐起來,喝了一口暖暖的咖啡醒了幾分酒意&ldo;丫頭,為難你了。&rdo;他愧疚說,說完默默又喝一口咖啡,將杯子緊緊握在手中,受了些涼變得僵硬的臉漸漸柔軟。紋身姑娘替老頭加滿咖啡,搖頭苦笑&ldo;都相互依靠著走過了大半人生,使壞也懂得了分寸。&rdo;老人羞愧回答&ldo;這可是為難的事,老太婆吧!我可珍貴她了,可我也真愛酒,沒有酒睡著不踏實,可老太婆不愛酒呀!還深深的憎恨。我只好偷偷喝點,在她睡著後。偷偷喝點。&rdo;他說的話紋身姑娘聽了很浪漫,倆個老人的歲月在紋身姑娘嚴重就像是倆個孩子鬧騰著用泥捏了個房子,吵吵嚷嚷的就決定了,這房子裡以後誰是丈夫,誰是妻子,多久會有一個孩子。不時這些對於以後的懵懂思考出現了分歧,孩子中的小女孩扭開頭生氣,男孩子慌張的安慰。這樣想著,突然泥房子裡真的出現了孩子,孩子的孩子。倆個老人仍舊看著泥房子胡鬧,吵吵嚷嚷不斷。紋身姑娘微笑起來,不懷好意的盯著老頭&ldo;都逃了那麼久,早該掌握了她的弱點,說點好話吧!&rdo;老頭匆忙放下杯子,從椅子裡跳起來,嚷嚷道&ldo;這可不行,絕對不行。我回去橋頭睡著。&rdo;&ldo;為什麼呢?&rdo;紋身姑娘頭一次見老頭如此認真的樣子,好奇的問。老頭撓撓頭,羞澀回答&ldo;上次老太婆逼我寫下軍令狀,再偷偷出來喝酒可以,但不能醉了。特別不允許醉倒在橋頭,若是丫頭你再次朝小樓里夜深時呼喚,我就不能回去。&rdo;這多有趣!紋身姑娘開懷笑起&ldo;這話鐵定說的多了,你回去吧!&rdo;老頭連連搖頭&ldo;老太婆同我約定的不多,但一旦約定就不能違反。&rdo;
&ldo;不然怎麼樣呢?&rdo;嬉笑中的紋身姑娘無比好奇。
&ldo;上一次她拿了把刀站在門裡,我從她身體留下來的空隙里往屋子裡鑽,一刀下來我頭就禿了。&rdo;
&ldo;這不是很可笑嗎?多有趣!&rdo;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