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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紋身姑娘的失落以及堅信本能不滿&ldo;你與他的愛情,從也沒有戰勝過生活里任何物事。&rdo;
&ldo;我想錯於我,我一無所有。錯於世界,沒有給他一份效仿的先例,使他以為愛情被拋棄,無奈,艱難才是正確的秩序。&rdo;
&ldo;你需要什麼呢?&rdo;哲順說。
&ldo;我需要一個記憶中的原溪,簡單的孩子,我們路過街頭巷尾,總是傻傻的笑,無拘無束。他的婚姻若是破碎,只能因為他不再愛她,而絕不臣服於那位父親的威嚴。他應該給於我的,留給我的,是失敗以後終於承認,愛情的純淨性與唯一性。&rdo;瘦弱的紋身姑娘猶如莊嚴宣誓。&ldo;哲順,你可以給我一份解釋嗎?原溪愛我,擁抱著我的時候,溫柔凝視我的雙眼,如從前一樣深深的說愛我,離開後我曾問起他,他總說不再愛人,任何人,有一天卻誠懇承認他仍舊愛我,唯愛我。但發生了什麼呢?哲順,你愛陳青?&rdo;
&ldo;是的,她是我的妻子,我愛她。&rdo;哲順肯定回答紋身姑娘,他總沒想清楚過這樣的問題,但紋身姑娘問起,他想要肯定準確的回答。
&ldo;那麼欲望,肉體,最終是為了得到什麼呢?如同原溪愛我,哲順愛陳青,與另一個女人同床共枕,心中藏著各自的秘密,而讓身體好不隱藏,為了得到什麼呢?若不愛,無愛一人,則寂寞難忍,心無所束,像動物世界裡強壯的公獸母獸,總得繁衍後代,延續組群。可若已然做了人,說了愛,為愛倉皇失措,觸碰一個不是你愛的女人,展露你身姿上每一處的秘密,為了什麼呢?得到什麼呢?原溪說,他們是合法的夫妻,所以夫妻所有的性生活都是自然而然,公正公平的舍與求,可分明他愛我,又怎能坦蕩蕩與那個女人做不夠暢快的性事?我是個多麼自私的女人,以為他離開後就愛她,一切便理所當然,我不能在意幻想他們,可他回頭,說愛我,我便想要將他獨自占有,破壞他們夫妻間合法合理的生活。哲順?&rdo;
&ldo;我只是感到寂寞,無處可逃的憤怒若不發泄,會傷人傷己。&rdo;哲順無奈回答,想要離開,不再面對如此嚴苛的紋身姑娘。
&ldo;那他呢?&rdo;紋身姑娘追問。
&ldo;我不是他。&rdo;
她便冷笑不止,冰涼冷漠起來,拿走哲順懷抱的舊吉他。靜靜彈了一首曲子,原溪曾用口琴吹響,孤獨清涼的曲子。
紋身姑娘陡然嗤笑一聲,說&ldo;他是對的,猶如一直都做著正確事件的原溪,不會犯錯。世界向他證明,男人與女人之間冷漠相對,轉眼換個人熱情相迎,那是正確的。不必正眼看,珍視維護顯得愚蠢,從一而終近乎神話。愛情是可恥的自我標榜,因它規定一顆心只能有一個人,時刻準備剝奪世界賦予我們靈魂自由的權利。&rdo;
☆、第 14 章
這可太壞了。
哲順愣愣注視她,她的話攜帶死亡的氣息,心被深深埋葬,卻沒有死亡的味道,因她只是像棵荒草地里隨風扶搖的小樹,沒那麼窮凶極惡的需要哲順認同。她仍在輕笑著,即使是冷笑,是嘲笑,也總是輕笑的。哲順想要安慰她,有感於她話語尖刻的冰涼,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切進去。紋身姑娘可是個懂得冷漠,擁有驕傲的女子呢!話很少,大部分時候總說她堅信,近於道理的話。這讓哲順不能安慰她,任她在星空下像個無助的孩子,以微笑隱藏落寞與哀傷。哲順沉默,有時裝作不經意間輕嗅肩頭,才能繼續維持懶洋洋悠閒的坐態。冬天算是完了吧!哲順抬手測試夜色里空氣的溫度,這時,或者這時之後很長的一段日子,哲順希望能總是這樣子,偷看夜色微弱的燈光里,她不那麼清晰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