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3 页)

飯後，紋身姑娘與哲順離開，陳青已經等在小屋裡，拉紋身姑娘坐下，替她梳好本不凌亂的短髮。

陳青說&ldo;我特意前來道謝。&rdo;

紋身姑娘將哲順和陳青推出小屋，站在門裡揮手告別，似乎在說&ldo;客人，記得下次再來哦。&rdo;

花紋牆壁上像流下水來，濕漉漉的一片，直觀感受是滑的。紋身姑娘走出小屋，鎖好門，拉上門帘。

她發出消息對原溪說&ldo;我去別的地方走走，下次若再來，不見了我，叫我，也許我能抓住你的時間趕回來。&rdo;

陳青與哲順在橋頭等待送她離開。

陳青問&ldo;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rdo;

她說&ldo;找個別的地方，明天回來。&rdo;

這時，老太婆站在窗戶里同紋身姑娘告別，她一面笑著，一面流滿了淚水。她身後突然變成火紅一片，火焰從在屋子裡翻騰起來，濃煙便散開來。

紋身姑娘揮手同老太婆告別說&ldo;願你們一切安好。&rdo;陳青驚慌失措，拉住哲順的手問紋身姑娘&ldo;她在幹嘛呢？&rdo;

紋身姑娘說&ldo;自殺。&rdo;

陳青說&ldo;自殺？&rdo;

紋身姑娘說&ldo;她已然活不了太多時日，卻已經等不了了。&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陳青便驚叫起來，催促哲順救火。

紋身姑娘說&ldo;她的雙眼總看著天空，那裡有一張笑臉，你們認識她的時候，她總看著橋頭。她的雙眼早告訴我，她活不了太多日子。&rdo;紋身姑娘說著，便驕傲起來。

&ldo;你也總看著天空，難道也活不久了嗎？&rdo;陳青怒道，卻推不動哲順。

&ldo;生命是更珍貴的東西，我若失去了，誰來保護他，誰來記得我呢！&rdo;

&ldo;那不是胡扯……&rdo;

&ldo;她在殉情呢！&rdo;

&ldo;她太老了。&rdo;陳青不知哲順與紋身姑娘怎麼了，如此縱容老太婆。爭執間，火海已然漫過小樓，火焰從名典小屋緊閉的門縫裡掙脫出來。小樓其他人匆匆奔逃出來，站在橋頭喊叫著，很快有人報了警。

紋身姑娘無比悠閒，拉起陳青的手像在看一出熱鬧的大戲，她說&ldo;她在殉情。你看，她一頭白花花的頭髮，多麼可愛。用盡一生的時間陪伴彼此，讓他達成比她先死的願望，再等些日子，讓他放心，這才追隨他而去。這時間計算的極好，不會太匆促被他責怪，也不會太遙遠而找不到他。&rdo;

&ldo;救人。&rdo;陳青無力對紋身姑娘說，然而橋頭已經堆滿了救火的人。陳青不滿責怪紋身姑娘&ldo;你早知如此，為何不阻止她。&rdo;哲順擁住陳青說&ldo;她總不會救的。&rdo;陳青便問哲順&ldo;那你呢？&rdo;哲順說&ldo;我也不願救。我隨他一同看著小河沖走的男人女人，這時候若是老太婆的話，我便不救。&rdo;

&ldo;為什麼呢？&rdo;

哲順便愧疚對陳青說&ldo;你說過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do;

&ldo;為什麼？&rdo;陳青固執問紋身姑娘。

紋身姑娘說&ldo;他們陪伴彼此一生，白頭到老，才能獲得殉情的榮耀。&rdo;

&ldo;生命比不上這份榮耀嗎？&rdo;

&ldo;同等珍貴，但我們擁有這份生命，卻很難擁有這份榮耀。只有他們，才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