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冠盖满京华(第2/3 页)
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那行人归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等出行特意换了便衣,甚至将马车换成了马,分头而行,只是谷王哪里料想,再怎么精密周全的一局,也会被人死死盯在眼中。
马匹相冲,谷王身下的马受惊,高昂的马首,马前肢腾起,将其狠狠掀翻在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远处火光摇曳,朱橞赤口叫道:“什么人?”
高马上紧接跳下几位身形魁梧的侍子,立在其面前之时,为首之人隐隐谓,“谷王殿下,随卑职们走一趟罢!”
没想到特意绕路单独走,还是被逮个正着,眼看几人将自己架去,谷王只得听天由命。
色红名木,宝珠挑梁,四开大门方启,一行行一列列的将士分立于庭中,檐下,廊间,那威严高额的方匾上赫然书着三个大字,‘镇抚司’
谷王消沉的神色如空中惊雷,心口如同燃起了轰鸣,一阵阵的轰鸣噬灭着他的意志,这儿是哪?“镇抚司...”谷王嘴里吞吐着镇抚司三个字,一口唾沫卡在咽喉,这便是令世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人间炼狱,北镇抚司。
从前南是南,北是北,如今,这南北镇府司有个共同的主子。三王。朱高燧。
他,比这镇抚司,更令人可怖。
“带进来!”最砚立在显眼处,谷王隐藏着惧怕,手埋在袖中,腿早已吓得瘫软,此时正伏跪在侧。
三王居其位,座下是镇抚司高沿,层层台阶,足足有七段,当日今皇帝昔燕王便是在这受审的,而当日堂上高坐之人,正是建文帝。
“谷王叔,怎么跪着?”三王声即出,堂下即有人端来方凳,两面将其搀扶着坐下,朱橞久闻三王阴狠,此举必然也是大有深意,便不觉如芒在背,迟迟回道,“臣,臣,今日有些累了。”
话完,堂内一阵回荡,只觉微风抚过身,背后不禁冷意,谷王颔首低着眉,大气不敢喘,“谷王叔,近来费尽心力,着实是辛苦了。”
三王如此一字一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说来,犹如一分一寸,一丝一毫地挖空着谷王本就隐隐决堤的心房。时间分秒如渡,“你做的那些事,本王,皆一清二楚。”
谷王感知大祸将至,百焦于心,砰地一下跪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三王殿下,臣,实在,实在有难言之隐!...”
三王侧了侧头,神中露出一丝不耐意味,沉沉地垂视他,“杀死无辜之人,便是你的难言之隐?”许是其逼问如朱橞心内良知在窥视,三王其语稍那么一重,便觉万分威慑压迫在心,谷王当即呜呼哀哉起来,“臣,臣罪该万死,臣有口难辩啊!”
随之下从呈上罪状,将其摆在谷王面前,徐妙锦受俘,李沐和遇刺,陈妃及随从死于内宫,桩桩件件,其可谓是恶贯满盈。
“殿下,殿下,臣有口难辩,臣身不由己啊!”朱橞口齿糊弄,大事面前欲图插科打诨。
“谷王,你之罪早已罄竹难书,还不速速认罪!”
“臣,臣不能认罪,臣没有杀人,宫里的人不是我派的!”看来这谷王不仅怯懦,还是个十足顽劣之徒,实在可恶!“不是你?能是何人?吾等已抓到替你卖命的死士,从其人口中逼供,你便是指使他们之人!”
谷王额间汗滴涔涔,却仍把持着心脉,摇摇晃晃地立起身来,众侍当即围拢上前,将其牢牢地盯紧在围,“你要做什么?”最砚防戒地冷询,谷王吞了口气,欲平下心神,迟迟方言,“臣,并未杀害陈妃与宫仆,臣,不过受人所迫。”
“受何人所迫?”最砚与三王一样,早已料想这一幕,只是未曾想他会如此之快便和盘托出,“建文,帝。”
恐怕谷王心内也在想,反正左右不过难逃一劫,在他三王面前如此,在建文面前亦如此,眼下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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