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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神色，只能聽見他抬高了聲音，語重心長的勸道：&ldo;這藥性極涼，其中被多加了一味藥，若是沒有那味要便是正常的治療風寒的藥方，但是多了那味藥……&rdo;

盧大夫頓了頓，他聲音沉了幾分，而後一字一頓沉重的說道：&ldo;只怕會影響女子日後的生育……&rdo;

這句話讓顧雲歌腦袋轟的一聲炸了開來，她後退兩步，咬著牙胸間便湧起滔天怒火！

難怪她上一世，怎麼都懷不上孩子！原來……原來宋月璃這麼早就已經未雨綢繆了！

她雙手緊緊攥住自己的裙擺，那上好的絲質裙擺幾乎要被她揉爛了去。

&ldo;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懲治把這送過來的人的，盧大夫你先下去吧。&rdo;卓清瑤聽見盧大夫的話，也有些驚訝，她拍了拍顧雲歌的肩膀，連聲說道：&ldo;對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我母親，這藥方可是我背著母親討過來的。&rdo;

這後院陰私之事盧大夫見得多了，他也想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卓清瑤這麼說了，他一拱手，迅速離開了這裡。

&ldo;真是欺人太甚！&rdo;

顧雲歌還沒說話，卓清瑤卻先為她不平起來，她雙手握拳，狠狠的在床頭錘了一下，空心的雕花木床頭櫃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讓顧雲歌從回憶之中抽離出來。

她垂著眸子，手指漸漸鬆開了，她也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現在她唯一慶幸的就是發現得早，還沒釀成什麼大禍。

只是……日後的吃穿用度要更為小心了。

&ldo;雲歌，你將此事告訴你的父親吧！顧伯伯定然不會容那宋姨娘了！&rdo;卓清瑤咬著牙，她冷哼一聲，一雙眸子真摯的看向顧雲歌。

&ldo;不用了。&rdo;

顧雲歌卻搖了搖頭，她垂著頭，唇邊反而溢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來。她眉眼冷冽，聲音之中的冷意仿佛能夠凝為實質一般，讓卓清瑤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

卓清瑤一臉疑惑的看了顧雲歌一眼，還沒說話，就聽見顧雲歌繼續說道：&ldo;這是我偷拿過來的，在現在告訴父親，宋姨娘也有辦法將此事推脫給任何一個丫鬟，對她並沒有什麼損害，最多……讓父親有些猜疑罷了。&rdo;

顧雲歌眸子越來越沉，她手指慢而有節奏的在一旁的桌子上敲擊著，聲音卻越來越篤定：&ldo;這件事情，暫且先壓一壓，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能將宋月璃徹底打壓下去的時機……&rdo;

迴蕩在室內的聲音漸漸輕了起來，顧雲歌兀自陷入了沉思當中，卻沒發現卓清瑤看向自己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番。

內室之中安靜了好一會兒，顧雲歌才恍然驚醒，她一扭頭便看見卓清瑤欲語還休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聲，微微咬了咬下唇，直截了當的問道：&ldo;清瑤是不是覺得我這般太過狠辣？&rdo;

卓清瑤毫不猶豫的搖搖頭，說道：&ldo;不，我從未這麼覺得。&rdo;

她眼神堅定，對顧雲歌的信賴不似作偽，顧雲歌喉頭梗了梗，最後露出幾分笑意來。

藥渣之事便就此告一段落，顧雲歌也沒久留，她同卓清瑤告別之後，便回到了府中，在宋月璃面前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一點馬腳都不露。

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褚冥硯那雙仿佛是能夠將人心看透的眼睛，每次思及此處，她心中都會泛起絲絲苦澀。

重活一世，她背負了太多仇恨，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