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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瑤一同撞下水的。

顧雲歌將這一段模糊了些許，便有條有理的將事情都講完了，她有條不紊的講完之後，也不說自己的看法，便又沉默了下來。

顧雲歌也終於知道，為何方才褚冥硯在她進來的時候不著急著問她情況，反而是南宮晟問了，她還以為褚冥硯是一直有所關注，原來是給她省些力氣，以免還要再同卓清風說上一遍。

顧雲歌說完，卓清風再溫文爾雅，面上也浮出怒色來，那丞相府是擺明了欺負卓清瑤，若不是顧雲歌抵抗一二，再加上褚冥硯正好在場，可不就讓他們的手了嗎？

&ldo;清瑤現在如何？&rdo;卓清風難得一次罔顧了禮節，他皺著眉頭看向顧雲歌，急急的問道。

顧雲歌搖了搖頭，她老老實實的回答道：&ldo;被竹幽扶著去換身衣裳了，我上船之後也沒看到清瑤，上船之前她狀況不太好，受了些驚嚇，難免的。&rdo;

聽見顧雲歌的回答，卓清風卻是垂了垂眸子，不再說話，他眯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褚冥硯依舊是那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神情，反而是南宮晟最為輕鬆了，他端著酒杯，愜意的飲酒作樂，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到些許心情。

氣氛又沉靜了片刻，褚冥硯卻是轉臉對著南宮晟說道：&ldo;南宮將軍今日也有些累了，本殿下招待不周，南宮將軍便先回去休息吧。&rdo;

顧雲歌眸子微張，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褚冥硯，難以置信這麼毫不做作的逐客令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果真是……一點彎彎繞繞都沒有。

南宮晟挑著眉，也有些驚訝，既然褚冥硯下了逐客令，他自然也不會留下來，起身拱了拱手，道別過之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雲歌一眼。

他效命於當今皇帝這也不是一個秘密，被下了逐客令也是正常，然而這個小姑娘卻從始至終都能夠安坐在一旁，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只是一個小姑娘，自然不會讓南宮晟聯想到顧望之的態度上去。

畢竟顧望之中立的態度實在是太明顯，擺明了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南宮晟的眼神又在室內轉了一圈，這才輕笑著慢慢走遠了去。

縱然隔得極遠，顧雲歌都能清楚的聽見在南宮晟走出去之後，畫舫之外一群人的驚呼聲。

其中大多都是女聲，只是不知道這之中有沒有顧雲溪。

第七十二章：深不可測

南宮晟年紀輕輕，便戰功累累，如今明顯是打算在京城安置一段時間，再加上他的容貌也極其具有迷惑性，不少少女便芳心暗許，從前的顧雲歌便是其中一員。

然而想到這裡，顧雲歌又偷偷抬起眼，向著褚冥硯看去，若是褚冥硯在眾人面前揭開鬼面，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說實話，褚冥硯的容貌……是比南宮晟好上許多，雖說他現在處於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但伴隨著危險，便是極大的權力，而且身邊並未有過女人，縱然這鬼面為他遮擋了一二，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想將自己的女兒塞到府上。

但都是被褚冥硯拒絕了，故而長公主才會如此擔心褚冥硯的婚事。

褚冥硯本人倒是不怎麼著急的模樣，顧雲歌若有所思的向著褚冥硯看過去，思緒早就從眼前的這件事不知道飛到了那裡去，這一眼卻讓她又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或許是看褚冥硯的時間太長，竟讓褚冥硯有些察覺，他眼神微動，便也看向顧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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