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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伺候主子下了尿濕的床,才將小主子裹好讓一位婆子先抱去廚房那邊,自己與另一婆子趕著更換被褥,好請人進屋。
那位可還在院子裡站著呢。
「把鳥拎去陪猴子,她正鬧著要看,不見到不肯好好洗。天晚了溫度太低,別讓她玩水,洗乾淨就拎出來。」梁辛不知自己竟一覺睡到了天黑,擔心孩子受涼,先一番囑咐再哆嗦著繞去屏風後脫掉濕衣。
衣服整個側面差不多濕透,胸前因被吃空已恢復柔軟,可想而知,小皮猴憋了一下午全貢獻給她的衣服和床單了。
泡進溫度略高的熱水,梁辛才覺得凍僵的四肢活了過來,無比舒暢。
小毛兩個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不忘煮上一壺熱茶,就趕緊把人請進屋了。
這院子只這間屋子能夠招待貴客,就顧不上在沐浴的姨娘了。否則為個姨娘叫大爺在門外寒風裡等,傳到太太耳里,那她們是不要命了。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
小毛好歹已摸清了主子喜好與脾性,出門前特意進屏風先輕聲匯報了這情況。
她方才徵求過大爺的意見,委婉告知過主子得在屋裡沐浴,但人家一言不出只詭異莫測地瞪了她一眼。
總不好再開口趕人去前院吧。
她沒那膽量。
「請姨娘體諒,我們實在不敢把大爺晾在院子裡受凍。姨娘放心,門外會留一人侯著,大爺若是……您儘管喊我,我會帶小姐進來救場的!且林媽已快備好晚飯,稍後就會送來了。」她壓低嗓音迅速說完,不給主子罵人的機會,腳底抹油般溜了。
相處時間不短,她早已看出主子是當真不再願邀寵,那麼作為下人自是要尊重主子的意願。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梁辛只得匆忙搓洗。前後不過一分鐘,她就已跨出浴桶擦乾穿衣,充分體會了一場所謂的戰鬥澡。
「你急什麼?怕爺會如何你不成?」
秦商才一入座,視線便落在角落的屏風上,見隱約的人影忙著穿衣,不禁暗自腹誹,他這會兒就算有心也無力為之。
此時的他並未發現,每當面對這女子,平靜無波的內心便泛起漣漪,連情緒都豐富了。
梁辛披好厚重的大氅步出屏風,斜眼一掃,對上某人的視線立刻擺出滿臉的傲慢與鄙夷。
說話不算話,就別怪她瞧不起。
「只是不習慣做私事時有外人在旁,無關男女,大爺無須自責,我沒怪你打擾的意思。」連扇門都沒隔,只一塊屏風擋著,哪個還有心情慢慢泡?
「牙尖嘴利。」
秦商忍不住冷哼,手卻無意識地去撥炭盆。
他何曾自責?
倒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那日不是說會來?怎麼出爾反爾?你是商人,不應該最講究重諾誠信與守時?看來你已經把事情解決了?不管怎樣,涉及到我女兒的去留,難道你不該讓人給我送個口信?突然跑來嚇唬我說要帶走孩子,接著又幾天聽不到消息,你是成心要耍我嗎?害我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滿腦子都是秦家來搶孩子的畫面,不知大爺你可滿意?」
梁辛見到日夜期盼的人,裝不了多久平靜就情緒爆發,就這麼走到這貨身邊居高臨下地質問。
她的恐懼是真切的。
偏偏又是常人不能理解的,誰懂她的苦澀?
秦商面不改色,只應了個單音就一本正經打量起她,從頭到腳細看了一遍,輕聲道:「如此說來,確是清減了些。」
先前沒留意,此時特意關注才覺她的臉部輪廓更鮮明,是瘦了。
「你裝個鬼哦,我裹成這樣你能看出什麼花來?別顧左右而言他,快說猴子的事,你是不是已經解決了,不用接回去了?」梁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