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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飯,院中掌了燈。
梁辛帶著小猴子在院子裡玩了兩刻鐘的羊皮球,待消了食才與小毛一起伺候著娃沐浴。
一番折騰,倒忙出一身汗。
等她愜意地泡完熱水澡,便見秦商帶著一身酒氣進了門。
「給我找身衣服。」
秦商臉頰微紅,眉頭緊蹙,腳步雖不太穩健卻足夠快,幾步繞至尚未撤去的屏風後。
「誒?你……」
反應不及的梁辛疾步去追,沒料到對方邊走邊脫的飛快手速,待她追到時竟已裸了上身,才猛地一個剎車轉身,「你要洗的話先等會兒,我讓嬤嬤給你燒點熱水!」
得,她話還沒說完,屏風後已傳來下水聲。
這富貴窩裡養出來的公子哥,原來也可這般不挑剔。
她泡過的水自認不髒,是可二次作於他用,但若是給他人洗澡……先不說嫌不嫌棄,但凡有個什么小病是會傳染的。
這也是為小猴子打制私人浴桶的原因。
講究點兒的泳池都是大人與孩子分開,何況是小小的浴桶。
「你要出去穿的衣物?」
梁辛壓下共用洗澡水的彆扭,逕自走向外衣衣櫃,避開了居家風格的舒適春裝。
雖同居一室,他們的私人用具極為分明,今夜他會用她的洗澡水,可見他此時的急迫,必是趕著出門。
「去趟父親那兒。」
秦商動作很快,借著這用過的半桶溫水洗了個戰鬥澡,眼中醉意退了大半,徹底冷靜下來才多了絲慵懶。
故而理智分析起今晚獲知的消息。
或許他不必這般急切,應先理清事件緣由與結果,想好整套措辭。
此事於小五而言是個難關,於他,卻是個好時機。
「大晚上去找你爹會不會太無禮?沒準人家正忙著呢?」梁辛將翻出的長衫長褲掛在屏風上,擦身的大棉巾與里褲搭在最上邊兒,才紅著臉逃去臥榻邊梳頭。
幫個非親非故的半熟男人準備換洗衣物……幸虧這地方沒有緊身或丁字款,否則她還真沒法從容淡定。
猴子爹的內褲都是胡同老大爺同款,四角寬鬆版,捏在手中不至於太尷尬。
「父親大多歇在書房。府里有李正,也難有唐突的時候。」秦商將略微昏沉的腦袋靠在浴桶邊緣,倦意上來就不想動彈。
母親常說他這性子與父親相似,每每談及總無奈心酸,暗自嘆息。
想來父親多年的清心寡欲,讓她心有怨恨。可縱然他能理解父親,也得不到他的支持。
「那就早去早回,你昨夜答應了會陪猴子玩,今天卻不見人影,她剛才還在問呢。」梁辛瞥了一眼屏風,不見有任何動靜,便抬了抬音量,「對待孩子如同你們做生意,要講誠信。」
小猴子記性好,輕易忽悠不得。
秦商應了聲,思及昨夜借著女兒的緣由從腳踏睡上了床,嘴角不禁徐徐上揚。
「紫雲今日可有煩你?」
他這幾日晨起外出,天黑才抽身回來,無暇顧及愛作妖的那丫頭。
自初一罰跪事件後,他似乎再沒見過。
「她進不了這間屋子,甭管是鬧什麼動靜,我把門一關不去理會,自然就覺得無趣了。」說起紫雲,梁辛對著屏風冷笑一聲,話就說得陰陽怪氣:「幾天沒見想她了吧,要不要我叫她來給你擦背啊?」
被小毛念得多了,她也贊同起那個觀念。
既然一定要打發走一個丫頭,怎不把紫雲這種不安分的弄出去?
據說先前被留在前院的紫煙要老實得多。
「多謝體恤,我心領了。」
秦商聽出她話中的情緒,甚是無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