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的人都注视着,那样的爱惜,喜欢。他们坐在石桥头等一串烤鱼出炉,阳光温柔地抚摸着面颊,水风是柔的,湿的,故乡这样的。家里的妈妈在看电视,择菜准备烧晚饭。转了一圈,她的世界似乎原样,只是中间三四年忽略不计。明明恍惚地坐在阳光里,从前的种种寒心遭际,闷声的计较,恍惚得象一场梦,自以为是的梦……身边的男子,四年过去依然等待着她。而四年光景又是一道深渊,他们这样好,这样快乐,几乎都不能有这么久的时间音讯不通,那四年的深渊,探探头就叫人望而生怨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回避了。
他为了明明那点可怜巴巴的英文,每天给她补习一个小时的语法。用口语对话时,一遍一遍语气温柔又不容置疑地打断她的话,给予纠正,对话也是用英文,这隔阂的美雅的语言,将他们锻造成了小绅士小淑女,开口都彬彬有礼的以MAY I;WOULD YOU打头。他们总是坐在火塘前,共一壶红茶。天空灰蓝,阳光温柔得叫人鼻酸。光落在他们年轻美好的面容上,他们说话时,你看看我,时常我看看你,同时笑起来。那情景,真的是养眼的,动人的。青梅竹马的情深意长。如果冬天不结束,他们可以一起,白头偕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月明荞麦花如雪(19)
过了年,名正言顺地,他们要一起离开家乡,启程去北京。逢上春运高峰,去往北京的火车票一票难求,而明明呢,已经被这迫在眉睫的危机逼迫得快疯掉了,她乐意不和他一起走,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硬座光想一想,她就天晕地眩,脊椎生疼了。她藉口要随着妈妈去乡下扫墓,错开了和男孩同行。
是雷灏为她订好的机票,她背负着母亲的千般苦口叮嘱,来到北京。她受母亲的拜托,一定要绝然地将雷灏从她的生活里完全拒绝。出机场航道便看见他的笑脸,他俊美的笑脸,笑起来眼角充满了皱纹,操着双手,胸有成竹地抱在胸前,看她走近。明明站在他面前,他点点头,掉开手,接过她的行李箱,她嗅到他下巴上剃须水的味道,心里一跳,看见他,她心里是快乐的,那种沉甸甸的,不雀跃不活泼的欢乐,没有什么希望,全是哀伤,然而,不由分说的沉溺。在沉重愚鲁的生存面前,她那颗,水波微澜、春心荡漾的心哪……
才整理好行囊,男孩便联络上她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她,他问她的地址,明明想也不想地,就告诉了他。只能这样了,有什么办法呢?她想。她或者是不屑于想办法,凡事太想办法的,根本是不行的。
男孩一脑门热忱地,骑着自己的脚踏车,按照地址一径找过来,并不是很远的地方,直到他到达公寓楼的社区,按电梯上楼,才觉出不幸的气息渐渐笼罩他。明亮的电梯公寓,静悄悄的大理石走廊,他敲的那扇门是宽阔、气派的一扇哑光漆铜门,光亮映得出人脸的。来开门的明明,探出来的笑脸,格外地遥远,珠光宝气。她沏了茶给他,这房子很大,装修是暗哑的紫檀色,原本地板,线条简洁的灯具,房间甚少装饰,虽然明明居住出了一点女人气。然而,这房子的格调,一看就是男性化的简洁、黑白分明。他故作轻松地笑问道:“这是你的房产么?看不出来呀,全世界跑了一圈码头,成小富婆了。”
明明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说:“我妈妈在我包里搁了好多年糕,要不我们中午吃年糕吧,外头风可凶猛了。”
男孩点点头,坐在客厅里,翻着明明的书本,煮年糕的香气渐渐浓郁,他环视了这间房子,想四处参观参观,看一看。可他不敢,如若只是一间仅供转身的小房子,该多么好,他喝着茶,茶是家乡带来的陈茶,冬天里喝惯的,依然热热满满地捧在手上,只是此时此地,喝下去,五脏六腑都是悲凉。年糕端上来了,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各自握一柄汤勺,在碗里荡。明明等着他问,他再谈一句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