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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奴忙回頭,瞧見是林江才鬆了口氣:&ldo;噓,是我。&rdo;
無一叫道:&ldo;你又碰見熟人了,我先進去了&rdo;一臉的無可奈何。
兩人在街巷裡比肩走著,說著話,天上星光斑斑,樹影招搖,不知不覺走到梁河邊,河面上一片寧靜,幾艘漁船露著點點黃色微光,像極了二人初相識的場景。
&ldo;記得去年初見你也是在河邊,打扮的像個小少年。&rdo;林江說道:&ldo;如今還是這樣,你可是個姑娘。&rdo;
他的聲音溫柔又平緩,聽起來是舒服,魚奴也似乎回到了初識那天,時間過得真快,她感慨著,只聽林江略帶傷感的說:&ldo;我在想,那時應該讓你留下,不該勸你回去。&rdo;
魚奴微笑,說道:&ldo;我總是要回去的,那天沒碰見你,我也是要回去的,如今我越發覺得你說的話在理,其實師父待極好,你瞧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將來咱們都會更好的。&rdo;
林江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ldo;對,咱們只要在一起,就好。&rdo;
魚奴面對林江的溫言軟語向來毫無招架之力,她點點頭。
&ldo;等到明天,一切自見分曉&rdo;林江說道。
明日便是發榜的日子,林江少年得志,此番更是志在必得,魚奴卻有些擔心,仍是安慰他:&ldo;你一定能得償所願。&rdo;
她言語客氣,林江有些落寞,自己看中此次應試,從頭到尾她都是漫不經心,毫不在意,林江心生一絲挫敗感,他唯一值得驕傲的東西,卻並不是心儀姑娘瞧得上的東西。
他本想問她,你這麼晚去了哪裡,怎生穿成這樣,怎生一身酒味,可看見她發間簪著自己送的木簪子,聽著她說起想買下穹南街那座院子,將來安置一個小家的事,看她滿臉的嚮往,他把話隱了下去,男兒本該心胸寬廣,他自我寬慰著。
魚奴只顧自的盤算起銀錢的事:&ldo;那間院子怎麼也得千兩銀子&rdo;。聽的林江越發慚愧,也越發沒了耐心,闕河城才是他的家鄉所在,他對梁州並無魚奴這般的熱情,再說這些事哪裡是她一個女子考量的事,他希望從她那聽來對自己的依賴、期盼的聲音,而不是全由她牽著鼻子走。
送魚奴回去後,林江獨自喝著悶酒,今晚的他,既希望明天快些到來,又希望今天不要過去。
夜寂靜的可怕,他的思緒從風蕭蕭兮易水寒到春風得意馬蹄疾,又說卻道天涼好個秋。
叩門聲在這寂靜里顯得格外刺耳。鳩兒已經睡了,林江打開門:&ldo;你怎麼來了&rdo;
金環嬌笑:&ldo;瞧我給你帶了什麼&rdo;她拎著個食盒,輕車熟路的進了屋,些小菜、點心、美酒擺了一桌:&ldo;我猜你今晚一定睡不著,這可是好酒,杏花釀,包你一醉解千愁&rdo;。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話,關切之色毫不掩飾。
許是飲了酒,林江覺得格外的感動,這一夜很長又很短,沒耽誤任何事情的發生。
魚奴剛一進門便被師父撞個正著,她雖沒說什麼,可魚奴覺得,師傅總是不高興的樣子,師姐走之前囑咐自己照顧師父,自己卻只顧得自己,真是慚愧。
白雪音近來的確是煩心事諸多,唯一的親人去了千里之外的雲溪,紅情坊的事她又猶豫不決,清苓雖不得人心,可為紅情坊賺的財源滾滾卻是事實,還有一事,便是北歧,她潛伏綿宋多年,享了太久的安泰,如今又卷了進去。
魚奴倒了杯茶給師傅,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她這般乖巧,讓白雪音很是欣慰。
魚奴想著,師父能在石夫人面前那樣維護自己,實在讓人感動。&ldo;多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