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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喜欢得连原则都放弃掉,可他根本不知道我什麽都给不了他。不对,他应该是知道的,他知道,所以他不再跟我说“喜欢”,他就要放弃我了,可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争取到过。
我又恨又怒,满脑子的维伦,委屈、後悔、爱慕跟埋怨混在一块儿,酸甜苦辣的什麽滋味都有。
心里乱著,手上也没个轻重,淫肠尖叫著在我掌心射出时,我才发现自己几乎将整个拳头都塞进了他後|穴。
……这样都能高潮,这家夥倒是长了口伸缩自如的好肛。
我满头黑线,胡乱擦了擦手,扯著他头发往裆下按:“轮到我了。”
淫肠磨磨蹭蹭的,一面喘,一面揶揄我:“你真的不怕给维伦知道?他有洁癖,最恨人骗他的。”他一手抬起来,对准我胸口做个手枪发射的动作:“当心把你枪毙掉。”
我越发不耐烦,挺起下身:“我怕他个屁,他老了,魅力早没了。你少跟我提他的当年勇,他终结我,我还终结他呢。”
“是,是。”淫肠含著我那条东西唯唯诺诺:“不过我说,你怎麽没动静啊?”
“闭嘴!”我恼羞成怒,在他屁股挥上一耳光:“吸!”
可的确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淫肠技巧没的挑,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维伦那麽温柔细腻。
而且每回小腹稍微发热,我就想起维伦那双湛蓝的眼睛,玩了半天,我下面那位小兄弟,在他嘴里软了硬硬了软,愣是没获得一丁点儿快感。
车子里闷热而阴暗,体液的腥臭混著汗味与酒气,在座位间弥漫,我抬眼去看车窗外,原来连启明星都已经出来了。
那时在G城,维伦带我看“人造极光”的时候,我们约好过,明年夏天,再一起去秘密基地看启明星站在极光里。
可是你看,今年才刚入秋,我就已经要失去他了。
一瞬间我仿佛闻到维伦身上那股清淡的松木香,不由捂住额头,呜咽一声,整个人彻底软了下去。
我那麽喜欢他。
淫肠从我胯下抬起头来,眼睛湿淋淋的,盯著我:“薛童,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但你如果跟维伦之间有问题,你该去跟他好好谈清楚。哪怕你不喜欢他,也别吊著他。他是个绅士,不会难为你。”
妈的,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就好了。要不是因为喜欢,怎麽可能这麽难受。
“我跟他没事。你不是刚才还说我魅力大,维伦爱我爱得要死吗?”我跟他嘴硬。
“咳,咱们们认识这麽久,你的性格我了解。”淫肠收起笑容,非常真诚:“其实你越喜欢他,越不会告诉他,对不对?”
我咬住嘴唇去看车窗外,不行了,眼睛太热了。我实在没想到,我喜欢的人不理解我,反而是炮友看得更清些。
“你们东方人这一套总是太复杂。但你别让误会害了自己。你想想看,你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淫肠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像个兄长一般:“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该放弃的总要放弃的。”
“……嗯。”
不面对,就没定论,没定论,就不等於分手。等回家已近晌午,我照例在停车场对著厨房气窗发了阵子呆。
维伦始终没打电话给我,而我也实在不知该用什麽表情去面对他。
唉,老黄过说你爱的女人就要走了,跪下哀求吧,在爱情面前,自尊算什麽。可维伦又不是女人,他的心可没那麽软。跟他哀求……唉,哀求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麽?
眼看太阳绕到肩膀後,我左脚背蹭蹭右脚跟,咬紧牙关上楼去。
妈的,缩脖子一刀伸脖子也一刀,老子豁出去了,任他讲什麽,甲鱼咬筷子,打死不松口就是。
维伦却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