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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兒忽然問:「那私生子,叫什麼?」
齊嘉聲嘶力竭,把對著人的恨意刻在了骨頭裡。
「陳!逆!」
周兒眉心一跳,倏地駐足:「哪個逆?」
齊嘉聲音從牙齒中磨出來的,憤怒不減:「逆子的逆!!!!」
作者有話說:
謝謝,叛逆的逆。
第3章 香水
黃毛捂著眼睛從一旁小診所走出來,另一雙露出的眼睛紅得要命,被風一吹眼淚直嘩嘩地往下落。
朋友看到大哥被傷成這個樣子,一邊心疼一邊咬牙切齒:「草,這他媽哪來的人啊,要不要我們去教訓她一下?裝逼個什麼,等落到我們手裡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黃毛一腳踹了過去,怒氣不減:「你他媽腦子馬桶里涮過了?」
男生揉著屁股茫然地抬頭:「啊?」
黃毛低著頭擋風,揉著眼睛,聲音冰寒:「那女的明看就是跟陳逆認識,要不能被於東樹拉過去?她在陳逆面前橫成那樣,說不準人家背地裡關係好著呢,就他媽把我們當炮灰。」
「嗤,說不準人成年生日就跟那女的過的。」
男生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女的是陳逆對象?怪不得!!我說陳逆怎麼氣都沒吭一聲。」
「那我們就這樣……回去?」
黃毛嗤笑了聲,捂著眼睛往遠處走,聲音裂在風裡,陰狠又犀利。
「陳逆,你他媽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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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熱的天氣煩悶,夜色中浮著燥意,窗外仍舊蟬鳴不止,月明星稀,飛鳥從嗚咽聲響中安靜略過。
山上似乎下了雨,懸崖邊除了泥土石頭,伴著很多鋒利的「蛇克星」,雜草割過女孩的腳腕,一下一下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七橫八豎的血粼痕跡。
懸崖邊坐著一個胸口處受重傷的少年,略顯稚氣的面容異常蒼白,他表情看起來很虛弱,眼神像對人求救,距離拉近,背後是大片的白光,看不清,只覺得萬丈懸崖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帶著無盡恐懼,吞噬著人的靈魂與骨肉。
她伸出手,本想救人,手指里一把匕首倏地插了過去,隨後少年痛吟一聲,重重墜入懸崖,一瞬間的事,風吹過,煙消雲散,仿佛絲毫痕跡也未曾留下。
周兒猛地驚醒,弓著腰大口大口呼吸,胸口起伏的厲害,她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臉色有些蒼白,努力吞咽,手指發抖,抓著旁邊抽屜中的藥瓶打開,倒了兩三片白色藥片乾澀生咽下去。
良久,眼神都沒有焦點,失神地坐在床上一直到窗外懸掛的月牙照亮窗沿。
猛烈跳動的心臟逐漸平復,周兒倚靠著床,無神地往窗戶口看去,窗外仍舊寂靜,幾聲狗叫,幾聲蟬鳴,證實著周遭寂靜。
筒子樓距離海邊不算遠,小鎮又大多數是平房,站在三樓足夠看到遠處蔚藍的海邊,潮漲潮落,如夢似幻。
她晃了會神,才想起自己特意跑到了這個安靜靜謐的平潭,聽說這裡靠海,一年四季風景優美,是個適合養花散心的好地方,一個小時的車程外,還有一個山茶莊園,是有名的避暑山莊。
這裡安靜祥和的不像話,對比碩大京市,像是個能夠躲避的世外桃園。
她捏著手機看了一眼,凌晨一點。
準時十點閉眼睡覺,兩個小時後陷入夢鄉,過了一個小時因噩夢驚醒。
她深喘了口氣,捂著胸口感覺到仍舊激烈跳動的心臟,或許是吃了太涼的東西,起身的一瞬間感覺胃部疼痛的不像話,像是尖銳的刀在橫豎划過,皺緊眉,撇見遠處鏡子裡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她下了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喝完十分不適地給人發了條消息,沒想到這個點對方回復了。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