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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現在坐在這兒?還不是因為我沒想到你今天居然不是讓石陽幫你把午飯送到辦公室自己吃,而是跑到這裡和大家一起?
儘管為了遷就宮徵羽的臭毛病,公司甚至單獨給香水部開闢了員工餐廳,可這裡也不是宮徵羽一個人吃飯的地方,多少還是有自己部門的人陸續來吃的。宮徵羽最初也沒要求公司給他的部門單開餐廳,但既然人家盛情難卻,他也就只能照單全收。
不過他還是在自己辦公室里吃獨食的時候比較多。
「我坐在哪裡吃飯都和你沒關係。」文喬冷冰冰道,「別在我面前影響我的食慾,餐廳那麼大,空位那麼多,你想去哪兒都行,好走不送了。」
她下了逐客令,可宮徵羽就跟沒聽見一樣。
他是起身離開了沒假,但他很快又回來了,手上還端著他的午飯。
看起來他沒打算真的吃什麼,只隨便拿了點東西,讓自己坐在這裡看起來名正言順一點。
文喬看了看他碟子裡的清拌胡蘿蔔絲,記憶飄回到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的宮徵羽可好相處了,雖然性格和現在一樣冷淡,但從他們剛認識開始,他對她就沒冷淡過。
他會和她一起吃飯,儘量不去介意很多東西,後來他們熟悉了,戀愛了,結婚了,文喬愛他比較多了,才開始一再遷就他的行為,漸漸失去了自我。
最初的時候,其實他們的關係還是很對等的。
那時宮徵羽甚至還會在吃飯的給她介紹食材的各種香氣,例如他盤子裡的胡蘿蔔,那是他難得喜歡吃的蔬菜之一,他說胡蘿蔔最好的烹飪方式就是白水煮熟,不加任何佐料,就那麼直接吃,在咀嚼時會有昂貴的鳶尾花根原精的香氣綻放。
回憶被文喬強行斬斷,她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他不走那就她走好了。
她端起碟子要換位置,宮徵羽很不識趣兒地也跟了上來,文喬忍無可忍,重重地把碟子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發出很大的響聲。
餐廳里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文喬故意放大聲音說:「宮先生一直跟著我做什麼,有什麼工作的事非要占用員工的私人時間不可?」
照她所想,宮徵羽面對這種情況應該會收斂一點,畢竟那麼多人看著呢,可他完全沒有。
他直接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面色平淡道:「不耽誤文助理多少時間,我們邊吃邊談,你可以不說話,只聽我來說。」
他竟然順杆往下爬了,文喬那麼說是諷刺他,順便給他個台階下,然後就別再纏著她了,可他居然還真不要臉地承認了?
文喬驚呆了,對他的下限再次有了新的認知,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半天沒說出別的話來,她的沉默讓圍觀人士真以為宮徵羽是存了聊工作的心思,收回目光繼續吃飯了。
文喬:「……」重重坐下來,盯著對面的男人,「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宮徵羽面不改色:「我變成什麼樣了?」
文喬咬牙:「巧言令色,滿口謊言,臭不要臉。」
宮徵羽沉默了一會,許久才說:「我一開始就是這樣,只是那個時候的你不這麼覺得。」
這話讓文喬想起了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
那時宮徵羽看見了她手裡的接機牌上寫的不是他的名字,可還是在她的錯認下假扮學者,跟著她走了,不但導致她沒接到該接的人,被教授責備,還占用了她的時間,浪費了她的熱情。因著這件事,最開始文喬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可架不住他細密優柔的攻勢,更沒辦法真的討厭那張非常附和她審美的臉……
宮徵羽現在坦誠他一開始就是個巧言令色滿口謊言臭不要臉的人,倒也沒什麼錯。可能真的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喜歡他了,才不這麼覺得,現在她的心態變了,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