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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幅婚紗照,包括玻璃碎裂的那一幅,看起來文喬一張都沒留。
宮徵羽蹲下去,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畫的玻璃,玻璃很不給面子的在他手指划過的時候徹底崩裂了。支離破碎的聲音,嘩啦啦倒向地面,他來不及細想,伸手去接住,於是碎裂的玻璃就劃破了他的手。
鮮血流出來,有點疼,但也沒那麼疼。
至少比不上心裡的疼。
宮徵羽將婚紗照扶住,劃破的手指鮮血流出,滴落在婚紗照上,血的顏色模糊了人的臉,宮徵羽安靜了許久,終究是嘆息一聲,用完好的手捂住了眼睛。
文喬把自己關在家裡好久沒出門。
這期間她誰也沒聯繫,誰的電話也不接,就這麼把自己關著。
五一長假的時候,林蔭過來看她,她敲了很久門,但沒人開門。
她納悶,難道文喬出去散心了,不在家?
不管她多好奇,多擔心,那扇門不開,文喬不回消息不接電話,她也無從探知真相。
文喬真正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中旬了。
假期結束,所有人都回到工作崗位上,她也該回歸了。
她決定重新開始自己的事業,既然愛情沒了,婚姻沒了,那她就得撿起曾被她拋棄的事業。
忘記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三年,忘記伺候別人的三年,忘記恩愛的三年,重新開始。
在重新開始之前,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得做。
那是個傍晚,文喬拎著水果捧著一束鮮花回了家。
不是根宮徵羽曾居住過三年的那個家,是她的娘家。
開門的是文喬的媽媽羅女士,羅女士一瞧見閨女就笑了:「你個小沒良心的,今天怎麼想起回家來了?」
文喬笑了笑沒說話,思及自己今天回來要說的事,想到母親會多生氣多震驚,她難免有些忐忑。
被迎進了屋,文喬把花給了母親,坐到沙發上低著頭。
羅女士捧著花,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
「你等等,你突然送我花幹什麼,這不年不節的,也不是我生日啊。」羅女士站在沙發邊蹙眉道,「還有你那副樣子,你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提到出什麼事,廚房裡的文爸爸趕忙出來了。
「喬喬回來了啊,這是怎麼了,垂頭喪氣的,是不是遇見什麼難處了?」
文爸爸是大學教授,如今還沒退休,因為工作的學校就在本市,所以每天都會回家。
文喬看著父母,本想鎮定冷靜地說出自己必須坦白的事,可情緒到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淚水模糊視線,文喬倉促地抬手抹去眼淚,吸了口氣說:「也沒什麼……」
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本來都堅強起來了,可面對父母還是忍不住委屈難過。
文喬討厭自己的懦弱,又想著在父母面前何須強撐什麼,索性就哭了起來。
羅女士嚇壞了,直接坐到她旁邊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別只是哭不說話啊,你這是要急死我們嗎?」
文爸爸圍裙都來不及摘,急急忙忙跑到文喬另一邊坐下,幫女兒順著背道:「是啊,你媽媽說得對,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不要老是哭,要把事情說出來,不管多難爸爸媽媽都會幫你的。」
文喬吸了吸鼻子,有些愧疚道:「對、對不起……我、我……」她提了一口氣,滿眼是淚道,「我讓你們失望了,我……我和宮徵羽離婚了。」
羅女士愣住了,驚訝地望著她,半晌沒反應過來。
文爸爸也很吃驚,在他記憶里女兒女婿一直很恩愛,怎麼會突然離婚?
兩位老人都沒能很快接受這件事,文喬又何嘗不是,她低聲說:「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