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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要走,已經換好鞋的宮徵羽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冰冷的手接觸到她溫暖的手腕,溫度的刺激讓文喬瑟縮了一下。
宮徵羽微微停頓,放開她的手腕沒什麼表情道:「不用忙了,我在飛機上吃過了。」
文喬愣了愣:「你不是從來不吃飛機餐嗎?」
他是從來不吃,但他也的確說了他在飛機上吃過了。
這兩者結合起來就代表著一件事——他在撒謊。
他為什麼要撒謊?
文喬瞪大眼睛望著他。
宮徵羽沒再和她討論這件事,他轉身往客廳走,除了手提的公文包,一箱行李都沒有。
文喬顧不上吃飯的事了,她跟上來問:「你的行李呢?我記得給你打包了好幾箱行李,怎麼都沒帶回來?還在車上嗎?石陽沒幫你搬進來?」
她的問題再自然不過,出差三個月的丈夫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只有一個人回了家,所有的行李都不在,她不問才不正常。
可這一問了,仿佛就把這三個月她所有的擔憂和不安擺上了台面。
宮徵羽在沙發邊轉過身,一身黑色西裝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些光澤,文喬看了一會才發現那些光澤好像是雨水的痕跡。
「你淋雨了?」文喬立刻走上來,將手放在他肩上,入手果然一片潮濕冰涼。
「你這是淋了多久的雨?怎麼衣服都濕透了!」文喬頓時緊張起來,二話不說解開了他西裝外套的紐扣,試圖幫他把濕衣服脫下來。
宮徵羽蹙眉望著臉色發白的文喬,他慢慢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一點點拉開。
文喬看著他的手,看出了他的拒絕。
她唇瓣動了動,低聲道:「你要穿著濕衣服過夜嗎?」
她不去看宮徵羽,好像不看就能不聽他接下來的話一樣。
「文喬,我們談談。」
頭頂上傳來男人無波無瀾的平靜聲音,文喬只覺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逃避不是辦法。
她向來喜歡迎難而上,面對一切艱難險阻。
唯獨面對宮徵羽的時候,她所有不屑的情緒都找了上來,在此時此刻,她懦弱地選擇逃避。
「我累了,不談了。」文喬環住肩膀說,「你回來得太晚了,你不知道已經快十一點了嗎,我要休息了,你想談的話等之後再說吧。」
她說完話就要走,視線到處亂飄,就是不肯落在丈夫身上。
宮徵羽削薄的唇輕輕抿了抿,他摒棄了所有猶豫不決,果斷按住了妻子的肩膀。
「文喬。」他沉聲說,「聽我說完。」
文喬過去很瞧不上電視劇里那些橋段,男主角要解釋的時候女主角總是「我不聽我不聽」,她以前不明白女主角為什麼這樣,現在有點感同身受了。
她僵在那裡,咬牙克制著想要說「我不聽」的欲望。
在確定她不會再要離開之後,宮徵羽的手緩緩放輕了些力道,從她的肩上挪開了。
挪開之前,他看到她背後髮絲散亂,便自然而然地替她捋順了一些。
他這個行為親密平和,讓文喬忐忑的心平靜了一些。
她告訴自己可能是她想多了,其實他沒有要說什麼,只是想要聊聊最近的工作,或者向她解釋為什麼三個月來沒有音訊而已。
她告訴自己這是好事,所以她轉過身來望著他說:「你要說什麼?」
宮徵羽眼瞼微垂睨著她,她穿著霧霾藍的真絲吊帶睡裙,外面搭了件同色的真絲外套,海藻般濃密的黑色長捲髮披散在肩後,那雙明淨清澈的大眼睛嵌在她臉上,她那樣專注沉靜看著他的時候,其實很難說出準備了近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