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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ot;但這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ot;西塞祿開始問這兩個孩子的家庭教師薩爾比頓。

&ot;這是因為奉了蘇拉的命令所進行的每日一次的屠殺，&ot;薩爾比頓打斷了西塞祿的問話答道。&ot;我必須每月帶這兩個學生到獨裁者家裡去一次。這樣，可以使這位處在瘋狂、嗜殺成性時期的蘇拉對他們發生好感，把他們當作自己的朋友，以免他忽發狂念把他們列入放逐的黑名單里去。蘇拉呢，總是真正很親切地接待這兩個孩子，常常對他們表示關懷，和顏悅色地對他們說話。可是有一次，當我們離開蘇拉家穿過貿易堂時，忽然聽見從瑪梅金納斯監獄的穹隆下傳來了撕人肺腑的慘叫……&ot;

&ot;因此我就問薩爾比頓，&ot;小卡圖打斷了老師的話。&ot;這是誰在叫？他回答我說，這是那個蘇拉下令殺死的公民在慘叫。為什麼要殺死他們呢？我問。老師答道：因為他們愛自由而且忠於自由。&ot;

&ot;那時瘋孩子，&ot;薩爾比頓打斷了小卡圖的話接著說下去道。&ot;頓時變換了聲調，用很大的聲音對我說話，而且糟糕得很，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他說：為什麼你不給我一把短劍，要不，我在幾分鐘前就可以刺死這個摧殘我們祖國的兇惡暴君了！&ot;

薩爾比頓沉默了一會兒又說：

&ot;所以這事情就傳到了你的耳中……&ot;

&ot;好多人都聽到了這事情，&ot;西塞祿答道。&ot;而且大家都在興奮地談論孩子的勇敢行為呢！……&ot;

&ot;如果這消息不幸傳到蘇拉耳中呢？&ot;薩爾比頓絕望地說。

&ot;這對我又有什麼關係？&ot;小卡圖皺起眉頭輕蔑地說。&ot;我所說過的一切，我還可以在那個你們大家都畏懼的傢伙面前重說一遍。雖然我還很年幼，我對奧林比斯山諸神起誓，他決不能使我發抖！&ot;

驚惶萬狀的薩爾比頓和西塞祿互相看了一眼，但孩子卻興奮地喊道：

&ot;但願我穿上寬袍才好！&ot;

&ot;那時候你準備幹什麼，瘋孩子？&ot;西塞祿問，但立刻接下去說。&ot;你還不趕快閉嘴！&ot;

&ot;我要把盧齊烏斯&iddot;考爾涅里烏斯&iddot;蘇拉告到法庭上去，當眾控訴他的罪行！……&ot;

&ot;閉嘴，快閉嘴！&ot;西塞祿叫道。&ot;你想叫我們全都送命！？我曾經荒謬地頌揚了馬略的功績，還替兩位不是蘇拉那一派的委託人出庭辯護過，這一切自然不會使這個追位的獨裁者歡喜我的。難道你要用你的瘋話叫我們去追隨那些數也數不清的被他殘酷地殺害的犧牲者嗎？如果我們被他殺死，我們就能因此使羅馬擺脫這位暴君的黑暗統治嗎？你得明白，恐懼已使羅馬人血管中的祖先的血液全凍結了，何況幸福和成功老是與蘇拉的名字連在一塊兒‐‐他是萬能的……&ot;

&ot;與其叫他幸福的人，那還不如索性叫他正義的人！&ot;小卡圖低聲反駁，但他顯然已經被西塞祿剛才那番懇切的勸告說服了；他咕噥了幾句，就漸漸地安靜下來了。

那時，一批蒙面角鬥士正在用悲慘的流血的滑稽表演娛樂觀眾。這二十個不幸的角鬥士，將在這滑稽表演中獻出生命。

蘇拉已經看夠了角斗表演，現在他只全心全意地關切一件事；他站了起來，向范萊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