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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崇點了點頭,身子又向她的方向靠攏了些,而後,他將她的右腳放在了自己屈起的大腿上。
重九宴不止登高賞花,也是貴女們鬥豔的好機會。桓崇一看她的鞋子,便知臨海公主在女兒的打扮上定是下了不少功夫,連一雙常掩在裙中的繡履也繡了精美的金菊花樣,既應景又好看。
桓崇卻無心去欣賞那精緻的繡履,他隔著襪子摸了摸無憂右腳踝上的腫起,擰起眉頭道,「脫鞋!」
「啊?」無憂一下便呆住了。
小女郎明明靈秀過人,偶爾張開小口現出呆愣來,也是有趣的緊。
桓崇眉目略展,卻道,「脫鞋除襪,我好看看是否傷到了骨頭。」
無憂使勁搖了搖頭,便要將腳從他的腿上縮回來,「若是真的傷到了,你還會治不成?」
桓崇微一挑眉,他二話不說,便把無憂腳上的繡履取了下來。
「桓崇,你敢?!」無憂心中一驚,大聲叱道,可是她人小力弱,又受了傷,哪兒能掙開郎君的鉗制?!
桓崇的力氣大的很,他只一下便壓住了她另一條不安分的左腿,一手又將她的右腿牢牢定住,手一起,便利落地將她右腳上套著的那隻白布襪給除了去。
女兒家的小腳丫,尚不及他的巴掌大。
她的腳生得也極是綿軟,肌膚白白滑滑,五個腳趾甲呈現出淡淡的粉色,顏色柔而不艷,好像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花瓣。
只是腳踝處腫起的一個鼓囊囊的大包,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無憂的臉越來越紅,最後連盈盈的淚水都在她的眼眶中直打轉了。
桓崇卻是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隻大腫包,他剛伸手觸了觸,就聽無憂大聲喊疼。
他瞧了瞧雙手不時捂眼的無憂,他強忍住笑意,道,「曹娘子,我還未曾用力。」
無憂的一張小臉似是更紅了些,那隻玉白色的小腳丫更是在他的掌心裡緊張地顫了顫,卻聽小女娘嘴硬地哼哼,「不用力都疼,用力了肯定更疼!」
看著她那副惜命如金的樣子,桓崇幾乎都要笑出聲了。
可她的兩隻眼眶都紅了,瞧著可憐得緊,他便也不好再笑於是,桓崇對著無憂勾了勾手,語氣極為誠摯,「曹娘子,你稍微低下頭來。」
桓崇一臉認真,無憂信以為真。
她想了想,緩緩俯身下來,一臉憂傷,「是真的很嚴重嗎?呀!」
臉上一涼,桓崇仰頭欺近,竟是在她的面頰上落下了淺淺一吻。
腦中仿佛「轟」的一聲響,無憂剛剛有些褪去些霞光的臉頰,再度紅了個徹底。
桓崇吻得柔和,可是他下手重極了。
幾乎就在這清淺一吻的同時,他搭在無憂腳背上的手指將那巨大的腫包按了個遍。
無憂先是一驚,接著腳上忽如過電一般的痛,她恨恨地抬頭,卻見那人已經開始為她套上鞋襪了。
「無事,沒傷到骨頭。」
他一面低頭為她套上鞋子,一面淡淡道,「回去老實躺兩天,就能好。」
桓崇的動作,認真得仿佛虔誠。
等把鞋子套好,他又把無憂的腳慢慢放回到她的裙子裡,而後雙手不停,再為她細細整了整裙子上的褶皺。
好像她不是個活人,而是一隻在佛龕里端坐的小偶人。
在這期間,他一直都未曾開口,甚至一雙長長的眼睫都是垂下的,讓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眼中里的神情。
他不說話,便是不肯同她解釋。
他的神色依舊冷冰冰的,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變化,仿佛剛才那一吻,只是她在電光火石間的一個錯覺而已。
憑什麼他想吻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