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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悽惶一笑,五指稍一用力,將那封染了血的信團做一團,便吞下了自己的腹中去,「這信,我便帶走了。」
「王蔓然,你要做什麼?!」無憂忽然發覺出不對來。
她想要上前阻攔,卻來不及了。
只見王蔓然猛地把那支尖厲的短簪吞了下去。
「不利阿兄的證據,我要一併都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唉寫完這章,感覺她也好慘的。
沒有比愛錯人更慘的了而且,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第114章
再短的簪子, 仍是簪子。
就好比再輕的金子, 分量仍不會輕到哪裡去。
無憂眼睜睜地看著王蔓然揚起頭來、狠命直脖, 竟是把那根簪子生生地咽下了喉嚨去。
然後,只見這向來倨傲的女子一把捂緊自己的脖頸, 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她腳下再一踉蹌,便軟綿綿地跌倒在了地上。
「不——」那王家侍婢連滾帶爬地跪倒在了王蔓然的身邊,將她的頭抬放到了自己的雙膝上,「女郎啊」
在場的都是些後宅女子,縱然今夜之事確是匪夷所思,可誰又能想到一向養尊處優的王家女郎竟會有膽量自絕?!
而且還是用吞金這種格外慘烈的方式?!
一片驚愕中,還是無憂最先反應過來, 「快去叫醫師!」
「還有,快去前殿把王將軍請來,就說事情緊急, 務必要把他尋過來!」
無憂聲音焦急, 兩道煙籠一般的細眉蹙得幾乎要豎立起來。
見眾人還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提高音量, 再急急地道了句,「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哦是、是!」
直到這時,那站在最末的兩名侍婢才如夢初醒似地提起裙子, 想要前去尋人。
可她們腳下連兩步都沒邁出去,就聽杜陵陽突地張口道,「且慢!」
「娘娘?!」
無憂也愣了, 「杜姊姊?」
只見杜陵陽明明臉色慘白,可她非但沒有退後,反而是扶著肚子又上前兩步。她輕聲道,「無憂,王蔓然是自己求死的。而且,她並不希望自己的事會牽連到王將軍身上」
無憂心中陡得一跳,她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女郎,啞聲道,「杜姊姊,你是什麼意思?」
王蔓然的簪子應是卡在她的喉管里了,所以她現在不止說不出話,連那高傲秀美的面容也漸漸變了顏色。
杜陵陽的目光在這張失了顏色的面容上一觸即分,再開口時,聲音淡淡,「我們,便成全了她這個心愿吧。」
「什麼?!」無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陵陽娓娓道,「王家把女兒送進宮裡,那這王蔓然便算是宮裡的人。她現在自己尋死,那麼能不能救得起來,便全憑她的命數造化了。」
「再說,今日元會,前殿來得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此刻冒然驚動王將軍人多口雜,假使此等醜聞宣揚出去,那麼皇室和王家的顏面何存,往後又要如何在世家中立足?!」
「我不懂」無憂瞪圓了眼睛,「莫說她和她兄長沒什麼,就是真的有什麼有我們這麼些人做見證,讓他們見上一面又如何?!」
「都到了生死關頭難道王蔓然的一條性命,還抵不過這兩家的顏面嗎?!」
再說,司馬氏的天下得之不正,王家也有王敦叛亂。這兩家哪裡還有什麼所謂的「顏面」?!無憂盯著杜陵陽憤憤地想,險險沒把這大逆不道的一句也給溜出口來。
她頓了頓,道,「王將軍就算不是她的愛人也是她的親人。父死從兄,總該讓王將軍過來一趟的。」
「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