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页)
哑口无语地瞅着她笑,樊散东察觉自己居然屏住了气息,心中突然能明白为什么凌睿尧宁可愿意让她忘了 他,也不愿意聂夏萌因他而失去了她的笑容。原来一个长相平淡无奇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因为一个笑容而美丽,就如总是封锁在壳内的珍珠,只要惊鸿一瞥贝壳里的珍宝,便会明白粗糙不堪的壳内究竟藏了多大的宝藏。
头一次见到她的笑容,也头一次发觉自己竟然会为这样的笑容心动,樊散东克制不住飞速狂跳的心律,也 发觉自己初次对已经死掉的凌睿尧产生些微的妒意,原来在他生前所拥有的,是她无数次对他展现的阳光笑靥。
眼神深邃得近不可测,樊散东认真地盯住她的笑容,“我要你。”
“什么?”聂夏萌愣了下,只当他又在说笑话,犹自发笑地拍拍他的肩,“就算我不吃‘我爱你’的那一套说辞,你也用不着改辞吧? ‘爱’跟‘要’差很多耶!哇拷,你干么没事长那么高?我的手举得有点酸。”
樊散东猛然抓住她像拍打哥儿们的手,眸里又添加了一抹危险的神色,“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夏萌。”他向来是个掠夺者,一旦盯上眼的目标,他绝不会放掉,或许昨晚他仍对她兴趣缺缺,但是瞧过她的笑容后,他不会再轻忽这个女人,他想要的绝对会得到,而现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她的笑容。
那和凌睿尧那个孤魂野鬼完全不再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单纯而强烈地想见到这个女人为他而笑,是只为他绽放笑容。
聂夏萌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太对劲,连忙收回笑脸抽回自己的手,不自觉地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距离,“樊先生,你很……”完了,她该不会错估了他的精神状态吧?或许在他的病情下,没有人注意到他应该也到精神科诊疗一下,心理疾病时常伴随着生理病痛而产生,而他此刻的神色好吓人,似乎像要把她吞了似的。
似乎明白到她的退却,樊散东低头咧开一个笑容,减缓他咄咄逼人的感觉,“被我吓到了吧?”
“呃?”聂夏萌又顿了一下,吓人?他真的是在吓她吗?可是她不觉得自己会看错之前在他眼里的认真,哪有人吓人连眼神都会骗人的?如果他真的在吓她,那他的演技足以和睿晨哥相比拟。
“跟你开玩笑的啦!”樊散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看她的眼神里仍带着狐疑,但他了解太过紧迫的行动会 把她吓得更远,七年来她并没有忘掉凌睿尧,相对的,她也不可能在太快的时间里忘掉那个该死的鬼家伙。
聂夏萌暗暗呼了口气,不耐地拨开他的手,“喂,吓人就算了,一个病人可以对医师这样动手动脚的吗?”摆明还是不把她当医师看。
“你又不是我的主治医师。”樊散东的笑容扩得更大。
“是啊,那就给我钱。”聂夏萌手掌向上朝他伸出,“我可没说要请你喝咖啡,虽然只有二十块,但如果你不给钱的话,小心我告你抢劫。”
第三章
老实说,一个实习医师在医院里得算在“可怜”的那一级,念书就要熬七年,成天和细菌、书堆为伴,实习时又跟在正牌医师的后头,像条跑来跑去的狗,值夜班、收拾残局、胆战心惊地参加书务会议、面对各科老经验医师的故意询问,还要接受护土们的戏弄、病人们的刁难,每天在医院里起码得战战兢兢地待上快二十个钟头,身心俱疲下还得准备国家检定考试,换句话说,实习生捱简直就是地狱!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能找得出时间补眠个几分钟,相信每个实习医师都铁定倒地不起,可是如果刚好那个实习医师是被老牌医师特别嘱目的焦点,那只好望天兴叹,回家烧三炷香保佑自己能顺利过关啦!
想着想着,聂夏萌盹了下,连忙抬起头来左瞄右瞄,确信老教授正背对着她帮病人做检查,而护士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