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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知這日人多,晏亭柔一早就起身開始籌備,仍是一輛雕花香車,配一輛隨行馬車,到杜府接上趙拾雨一干人等,奔著城外而來。
趙拾雨本就不在意這日有什麼行程。對他而言,只兩個,白日裡同小柔一起過花朝節,晚上同小柔一起參加韓縣令的晚宴。
可車上見小柔一臉困意,就覺得自己許是又讓她費心了,就由著她闔眼,不說話。
豐秀兒過來敲車門時,晏亭柔才醒來,「小柔,我們走側門人少些,我先前同這寺廟裡的主持打過招呼了。」
晏府作為臨川首富,對外各類應對交往全憑豐秀兒這個大管家,她怕這日金山寺人太多,提前就做了準備。
晏亭柔輕撫額頭,對著趙拾雨說:「小王爺請吧。這金山寺的花神殿,在花朝節這日香火最佳。」
趙拾雨這才知曉,問:「求什麼的香火?」
「良緣佳偶、春顏永駐、諸事順心?你若心懷虔誠,我覺得什麼都求得。」
趙拾雨輕笑了一下,「我知曉了。」
待眾人安頓好馬車,朝山上走去時才發覺不對。去側面的路鮮有人知,確實人少的很,避免擁擠。
可豐秀兒長袖善舞能得來這消息,打點好,自也有旁的達官顯貴也能將這路打點好。
而這旁的達官顯貴,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高水闊和陸小小。
金山寺所在的雲山並不高,石階不過四百八十一,這側面的路還特地修了個半山亭,就為中途歇腳之用。兩撥人就在半山亭偶遇了。
晏亭柔心道一聲,果然冤家路窄。若就她自己,定是轉身就走,可眼下陪著趙拾雨來的。若此時說退回去,豈不是拂了小王爺的面去。
兩撥人逐一打了招呼,便閒聊了起來,高水闊是在場唯一一個面露喜色的人,他好似對形勢的理解總有些誤解,竟不記得前幾日的在醉雲樓的不歡而散,還親切的同晏亭柔和趙拾雨聊了起來。
高水闊客套著,「我那日一番打探,才知道趙公子是小王爺呢。我高氏一支與當今太后是近親,這不巧了,與小王爺還是一家人呢!」當今太后出自高氏,官家天子之姓氏是趙,是有此說。
趙拾雨面上也客氣的很,「嗯,嗯,有道理。」
晏亭柔有些聽不下去了,誰知道高水闊之後能憋出什麼更嚇人的詞兒來,「小王爺,咱們走吧,早去早回,還有別的安排呢。」
「好……」趙拾雨點頭。
晏亭柔才要松一口,忽聽半晌沒說話的陸小小張了嘴,「姑姑可知小王爺是結了親的?聽說是南武將軍的妹妹王子真,頂頂的般配呢。」
晏亭柔心道,原來憋了半天在這等著呢,她回頭看了陸小小一眼,覺得她無聊又可笑,就哂笑置之,朝山上走去。
高水闊拉了陸小小衣袖,小聲嘀咕,「說這作甚!」
陸小小本就不盡興,被高水闊一拉,更來了勁兒,「你同小王爺共乘一輛馬車,怕是有不軌之心吧。」
趙拾雨本不願搭理她,可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就回頭,冷冷的瞧著她,「我同王子真的婚約已經取消了。本來不願告訴你的,畢竟與你無關。可你這樣說話,我覺得甚是不好。小柔是代韓縣令招待國子監的監丞,五人大馬車,有何不妥?怎就有了不軌之心?」
高水闊腦袋冒了一層冷汗,這陸小小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忙解釋:「小王爺,別與她一般見識,說笑的。」
趙拾雨想了想,要怎麼說,才能絕了陸小小要在他身上找到攻擊小柔的把柄,就說:「最好別再讓我聽見這類非議。我同小柔,與你家官人同小柔一樣,亦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意,親如兄妹,你說她不行,我定要護她的。」趙拾雨說罷跟了上去。
本來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