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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我可以很耐心地聽完。&rdo;藍悅握住他的手，甜美微笑的樣子讓子陽很快平靜了下來。

&ldo;我從小到大，似乎很少有和女孩子交流過，沒經驗，也沒法說出一些漂亮的話來解釋我此刻的行為。&rdo;他咽了一口口水，但是表情上卻輕鬆了許多，&ldo;如果說非要解釋一下的話，我唯有對你說……&rdo;

藍悅，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他此刻的神情比起往常更是認真百倍，握著藍悅的手更是不容放鬆。

&ldo;我……&rdo;藍悅的眼神顯得十分激動，但隨即她又低下了頭，&ldo;會有很多人來告訴你，我並非你最好的選擇，&rdo;

子陽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起藍月精緻的下頜，&ldo;這輪不到別人來告訴我，究竟是不是最好的選擇，我只希望由你來告訴我。&rdo;

凝脂般的臉頰，散落著星屑般的光芒，如此真誠而又稚嫩的臉蛋，是子陽夢見了一次又一次的繆斯。

&ldo;我只問你，是否準備好接受我的心意。&rdo;他的眼神明亮真摯如陽光，不留一絲停滯便抵達了藍悅心中的那片深谷。

&ldo;你的心意啊……我該怎麼回覆你呢？當我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下一句話我一定會語無倫次，既然如此……&rdo;

她環繞上子陽的脖頸，把他略微向下拉，直到抵達她的唇能觸及的地方，些許猶豫之後，她閉上眼睛，輕輕地吻了上去。她此刻心中只有拜倫的那一首詩：愛我的，我報以嘆息。

恨我的，我付之一笑。

任上天降下什麼運氣，我這顆心，也已全然準備好。

&ldo;你喜歡的那個男孩子，在這兒讀書？&rdo;小虞略感驚訝地問道。

&ldo;他送我的書上，有他學校的地址，應該就是這所學校。&rdo;

小虞再次正視著眼前這座學校的大門口，熟悉而遙遠。

&ldo;小虞，怎麼了？&rdo;華月問道。

&ldo;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我在這所學校里讀書時的日子了。&rdo;

&ldo;原來你也在這裡讀過書啊，我覺得能走進這裡的人都很厲害啊，全河城最高的升學率，我們那兒很少有人能來這裡讀書。&rdo;

&ldo;城區里只要住在學區範圍內就能進校了，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rdo;她只想表達自己對此的輕蔑，因為母親當初為了讓她進這所學校所費的周折，她再清楚不過了，&ldo;現在還很早，等待會兒有人來上學了，我去圍牆邊上找認識的人給你弄件校服，你一個人進去吧，這裡面有我沒法面對的東西。&rdo;

&ldo;嗯，你能送我來這裡，我已經很感激了，謝謝你，小虞。&rdo;

&ldo;你的包我幫你拿吧，帶這樣一個包，怎麼也不像是學生。&rdo;

她接過華月的包，晃了晃，輕巧得不像女孩子的飾物。

華月看出了她的疑惑，&ldo;因為他不喜歡簡單的東西，所以我很少化妝，也就沒什麼複雜的東西戴在身上了。&rdo;她笑笑，姣好純粹得如同春日裡飄散在空氣中的花香。

待華月進去之後，小虞一個人坐在圍欄外面的糙地上。她看著許多人走進學校，都帶著木楞的表情，仿佛即將走進絞肉機的豬仔一般。然而可笑的是自己幾個月前也憑著和他們同樣的一張臉進出這裡，現在看來這是如此諷刺。

她吹著來自冬日的冷風，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