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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喬邇點點頭。
「罵的什麼?」傅冽問。
「臭/表/子。」
喬邇的目光沒有一點搖晃,骯髒的字眼以一種背誦英語課文的語氣說了出來,沒有任何個人感情色彩,語調上沒有一點起伏,像是被罵的不是她,而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一樣。
「女人不欺負,把她男朋友叫來。」
祝媛鬆開女生的頭髮,而女生一聽到把自己男朋友叫過來,直接愣在了原地,祝媛換用手勾住女生的領子,把她從酒吧里拖了出去,開始打電話給自己的朋友,幫忙聯繫一下這個女生的男朋友。
喬邇想要再次拿起酒杯,而傅冽卻直接打掉了她的手,酒杯在地上翻滾了一段距離,酒液灑在了運動鞋上面。喬邇怒目圓瞪:「你幹什麼啊?」
「不許喝。」傅冽繼而雙手抱臂,斜睨著滿眸子怒火的喬邇,兩片薄唇淡定地開合。
「憑什麼?」
「憑什麼?」傅冽重複這三個字,「誰幫你揍了人,誰是爸爸。」
「……」喬邇無話可說,敢怒不敢言,擱在現在這個情況,她說任何話都站不住腳跟,畢竟是傅冽幫她的忙,只好放棄眼前的這杯酒。
她其實也不是喜歡喝酒,只是在那個年紀,似乎覺得最酷的,就是仰起頭幹了一杯啤酒。
「你厲害。」喬邇悶悶不樂地嘟囔了一句。
「知道就好。」傅冽一隻腳蹬在前面的桌子上,偏過頭來看喬邇,「你回班學習去。」
「不要。」喬邇雙手抱臂,「我回去了,就沒有好戲可以看了。」
「就是一揮拳頭的破事兒有個屁好看的,給爸爸我回去好好學習!」傅冽道,似乎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還有,你一小姑娘,這種場面你就不應該看。」
喬邇無聲地抗議,屁股就是不挪動。
傅冽看著她,她瞪著傅冽。
傅冽氣定神閒,眯著眼睛,看上去像是剛睡醒還睡意惺忪的模樣。喬邇的怒火砸在他的眼神里,像是蓄滿力氣猛地勾拳卻打在了雲朵里,完全沒了衝擊力。她原以為傅冽這就是答應她可以在這兒看戲,可這時,傅冽卻直接起身。
站起來幹什麼?
喬邇仰著頭看他。
這個時候,傅冽直接伸出手,揪住她的兜帽,像是抓住小兔子的長尾巴一樣,喬邇被迫站起來,然後就這樣,簡單粗暴地被拖了出去……這個小祖宗完全都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的嗎!她這麼一個大活人被拎出去像個小孩子一樣!
「回班,不然再把你揪出來。」傅冽道。
他兩隻手插在口袋裡,臉上突然掛起了一絲痞痞的微笑,興許是看到了她氣憤的模樣,憋紅了臉卻氣勢洶洶的模樣,感覺又好玩又可愛。他向前邁了一步,伸出手,將被他揪皺的兜帽,給撫平。
「你回班。」
「哦。」喬邇踢了一顆石頭,然後朝著學校的方向走過去。
祝媛站在旁邊,注視著傅冽的背影,少年穿著白色的t恤,乾淨的衣角在微風中飄拂,看在原地,看著遠處的身影一點一點被遠方的建築物吞噬。
那個時候,他的眼神,像是陽光熏過的,清澈見底的湖水。
「怎麼把人家趕回去了?」祝媛記得當時的自己,是這樣問道。
「小姑娘,看這些動手動腳都有什麼意思。」
「哈。」祝媛笑了一聲。
「笑什麼?」
「我看,在你傅冽心中,」祝媛勾起嘴角,「全世界,都是『一女的』,只有喬邇,是小姑娘。」
傅冽像是什麼心思被揭穿,整個背都僵住了一秒,然後,罵了一句話:「莫名其妙。」他開始原地踏起了步子,圍著一個小圈開始轉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