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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她給元隱治傷。治到天黑,她異能耗盡,也餓了,元隱就出去尋找食物回來。在她的指揮下烤給她吃。
每次他離開,都會在洞口放一把火。
每次他回來,帶的食物都比上一次多。
司月吃了幾天,懷疑他是不是去了其他星球?幽明星一片荒涼,根本不可能有這麼豐盛的人類食物。
一問,他真的去了隔壁的自由星。
她不太想他去自由星。
雖然元隱的傷勢正在逐漸好轉,雖然全星際沒人打得過他,雖然沒有陽光的夜晚是他主場,她還是有些擔憂。
前世他確實每個星球都跑,但今世他是第一次離開幽明星。她擔心他缺乏經驗,警惕不夠,察覺不出埋伏。在自由星內遭到異能者們暗算。
她也擔心霽月那邊會不會突然搞事。她已經回復霽月好幾次,明確告訴他自己不會取元隱的血。可霽月就像沒看見一樣,不停地催催催催催。
一直到通訊環沒電,她才算是得到片刻安寧。
不過,霽月這個人心思深沉,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從她身上得不到好處,一定會另尋他法。
司月是知道的,除了她,霽月還有另外一張王牌。他媽媽是自由星人,他有個統領自由星異能者基地分區的親舅舅。他舅舅手下的異能者,都是他的倚仗。
這件事他沒跟任何人提過,一直瞞得死死。直到前世他用舅舅的手下對付元隱,他有一半自由星血液的事情才被人知曉。
事情敗露後,他親手殺了他舅舅。
傷心不存在的,黯然不存在的,後悔不存在的。舅舅只是他向上爬的工具人。他舅舅死後,他還使喚她去拿他舅舅的遺物。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被元隱抓到山洞。
在那段日子裡,司月不止一次懷疑,霽月他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利益機器。
……
在又一次治療結束後,元隱正要去尋找食物,司月坐在原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上衣松松垮垮的,扣子本來就沒好好扣,被她這麼一拽,兩粒扣子霎時間散開,露出他胸膛大片皮膚。
經過她這段時間治療,他胸口處傷痕已經變得很淺。不仔細看,胸膛一片冷白。扣子散下來後,一片白中最觸目的,是他鎖骨旁那顆淡淡的痣。
司月不禁多看一眼。
他襯衫凌亂,被揪著衣角也不介意。疑惑看司月。
司月這才把目光從他那顆痣上移開。她手還拉著他衣角不放,認真跟他商量:「今晚你別出去了吧。」
元隱莫名其妙:「我不出去你吃什麼?」
司月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指指角落裡昨天剩下的魚:「我吃那兩個。」
他順著她的視線瞥過去,一眼,收回視線,不以為然:「不夠。」
司月:「?」
兩條魚呢為什麼不夠她吃?
她也莫名其妙:「夠的啊。」
回完,轉念一想,想出另外一種可能性。問:「今晚你也想吃?」
他不屑:「誰吃你們這些玩意兒。」
司月:「……」
也是奇怪,自從第一次烤肉那天她拒絕餵他,他就不再跟她一起吃東西了。明明以前有營養液時,他每天都跟她分營養液的。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件事的時候。
司月:「如果是我一個人吃,這些足夠了。不需要你再出去。」
「不夠。」元隱好像比司月本人還了解司月飯量,生怕她被餓死:「太少。」
「真的夠!」司月真是服了他。防止他固執己見地轉身就走,她拽他衣角的手更緊了點,跟他講道理:「而且外面太危險了,還是等你傷完全好再出去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