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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齊拿著筆,在劇本上面做著筆記。聞言抬頭看向金天,不以為意聳聳肩道:「唐朝那時候,日本來訪,是我接待的。」
「喲呵,你還吃過朝廷糧?」
陸齊把劇本放在膝蓋上,打了個哈欠道:「我什麼糧沒吃過?那時候食物真的是太匱乏了,我跟著他們出海做過貿易,也在朝廷幹過簡直幾年皇糧。當時日本還叫東瀛,漂洋過海九死一生,到了大唐學了文化學了技術,感恩戴德回了自己國家……不過世事難料,要是當時的皇帝知道這幫東瀛人會揮刀指向中原,當時應該就不會教他們什麼了吧。」
那個時候的金天,還在蛋里過活,對於這些並沒有多大印象。可是他能明顯感覺到,陸齊的情緒有些波動。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金天看著陸齊的側臉,忽然想要跟他談談。
金天剛要開口,陸齊卻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外。窗外淅淅瀝瀝飄著雨,要是有人現在往窗外看,心臟估計都會突突跳動——
陰雨連綿下,一個長發和服姑娘飄在窗外,隔著玻璃,直勾勾盯著陸齊。
不讓她進來,她可好,跑到窗外去偷窺。
陸齊本來想說讓她死心快走,可是對方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這要是個能吃的、或者有攻擊性的,陸齊保證不會客氣。可是到底是個女性形象的妖怪,既沒有出言不遜,又沒有攻擊傾向。讓陸齊打走她,也不太合適。
伸手拉上窗簾,陸齊回頭就問道金天:「有把這玩意兒送走的辦法嘛?」
「除了被纏上的宿主掛掉,暫時好像沒有其他辦法。」金天仔細思考了一下,而後認真建議道,「要不我出去跟她好好交流交流?」
粗略估量了一下金天的戰鬥力,陸齊還是搖搖頭,說算了:「時間不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今晚就由她去吧,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吧……」
陸齊怎麼也沒想到,雨女還真的,一直跟著他。
第二天上戲,片場出現了靈異天氣。說來也奇怪,整個劇組,只有陸齊那邊會下雨,而且雨水隨著陸齊的移動而轉移,像是頂了一片雨蘑菇在頭上。
舒心昨天跟金天談完,思考了好久,還是覺得不該隨便放棄。可是說來也怪,一向給他溫暖感覺的陸齊,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特別的涼。
離得遠還好些,等到開拍要對戲的時候。劇情里的舒心被陸齊擁抱,按說是該留下幸福的眼淚。可是當他們有身體接觸的時候,舒心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被凍住一般。
憑著強悍的敬業精神,舒心還是堅持到導演喊卡。幾乎是導演喊卡的那一瞬間,舒心就立刻從陸齊懷裡彈了出來退到一邊。他婆娑著胳膊,關心問道陸齊:「你不冷嗎?」
陸齊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啊,我還好,對溫度的感覺不難麼敏感。」
舒心看了陸齊身後一眼,總覺得有冷風夾著寒濕鋪面而來。簡單跟陸齊客套了幾句,舒心就急匆匆去了一邊。
看看今天離自己的遠遠的工作人員,再看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雨女。陸齊被搞得有些沒有脾氣了,跟她說她就點頭,可是該跟著還是跟著。
陸齊聯繫了日本妖怪管理處,得到的回覆是正在走流程。
走流程,走流程……
陸齊實在懶得跟雨女糾纏,就由著她去了。陸齊能看的見雨女,不代表其他人能看到。他們只看到,有陸齊的地方就有雨。向來陽光俊朗的陸齊,偶爾會突然自言自語,說的還是日語。只要離他近一些,就會覺得冷的潮的受不住。
聯想這個盛產恐怖電影的過度,看看周圍密集切有些破舊擁擠的建築群。原本沒有想過的東西,一股腦涌了出來。不少人後背發冷,有了一個猜測——
陸齊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