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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是失望還是什麼,榮旭拉開車門,和側身坐進車的喬溥羽一貼近,就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不難聞,但也不喜歡,曾經草木的清香不知只是被掩蓋抑或已經消失。榮旭從不擦這些玩意兒,他一向認為香水是女的才噴,自然也認不出這香水的牌子。再名貴的香水在他面前也只是香精酚類之類的混合物,除了留下蹤跡暴露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心裡浮上一種怪異的感覺,榮旭突然發現看到喬溥羽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開心。這不對啊……對方不是自己心上人麼,怎麼能不高興呢?難道是因為桌子上有份數據還沒整理完,他心裡一直惦記著?還是在擔心自己的布置喬溥羽不喜歡?或者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好……對,得說些什麼。
汽車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榮旭清清嗓子,開始找話題:&ldo;在國外過得還好吧?&rdo;
&ldo;……好得不得了。&rdo;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的大概就是榮旭這種人了。偏偏他還以為自己找對了方向,雙目直視前方,也不看後視鏡中后座上人的難看臉色,繼續接下去:&ldo;你這也算海龜了啊!履歷鍍了一層金,你找工作不難。接下里準備做什麼?是直接找工作還是先休息休息?&rdo;
&ldo;……先看看情況吧。&rdo;喬溥羽閉眼靠在椅背上,明顯不想在說話了。
&ldo;對了,你還要調時差,是不是很累?我們先去吃飯,然後我送你回去?你住哪?&rdo;
喬溥羽很想回他&ldo;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吃飯&rdo;,但想想忍住了,出口就是:&ldo;隨便。去‐‐賓館吧。&rdo;這回他是真不打算說話了。他暈機,坐在飛機上的幾天幾夜頭一直漲疼,又暈又想吐,被折磨的根本休息不好。現在好不容易下了飛機,身體放鬆下來,正是想睡的時候,卻被人一直在耳邊說話‐‐他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榮旭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都十分簡單,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卻是和自己一樣的同性,普通的戀愛招數他都不會,更不用說高難度的了。但榮小爺不恥下問找了很多人出主意,最後終於定下計劃‐‐去吃西餐。氣氛好,人少,利於交流,而且對男女都適用。於是汽車在松程市一家不錯的西餐廳門前停下來,按泊車小弟的指示把車停好,榮旭從車上先下來,還記得紳士地給喬溥羽打開車門‐‐這一套動作可是他在腦海中練習過很多遍的,做起來動作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但喬溥羽完全沒心情欣賞,更沒有生出感激。他頭又昏又脹,只想到頭就睡,早點結束最好。和心心念著的人三年不見,榮旭本是下定決心好好表現的。他步伐果決地走在前面,自然就看不到喬溥羽臉色極差,十分不耐。這家西餐廳的牛排十分地道,生意一直很好,經常座無空席。榮旭提前訂好了包間,是在靠窗的位子。
餐館的十六樓,從這裡看下去,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只有螞蟻般大小。點好菜,等待上餐的時候,榮旭想說些什麼。他和軍營里的弟兄說話百無禁忌,一打開話匣子也可以不間斷說上幾個小時,但對著心上人總不能說那些。應該談對方感興趣的東西……榮旭想:喬溥羽對什麼感興趣呢?當然是油畫!說道油畫,榮旭這才想起這段時間他忙著工作早把那本什麼《西方油畫欣賞》扔到不知哪裡去了,而且那本書從買回來到不知所蹤他也就翻過兩頁,還沒看進去!
這下麻煩了……榮旭手指不僅在桌上敲打幾下,然後想到了電影上情侶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