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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是什麼人呢?……為什麼到這裡來?……他們同房東是什麼關係?……&rdo;安德烈想道。從軍官們的相貌和他們的行為來看,這些問題似乎都無法解釋。已經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沒有任何人走出木屋,安德烈只好坐在樹上。從鄰村傳來了聲音不大的歌聲,這是少女們淒涼傷感的歌聲:啊,你是我的小鳥兒……
安德烈渴得難受,兩手和雙腿原都麻木了。他想改變一下姿勢,往前跨上一步,但腐朽的樹枝折斷了,安德烈差一點兒跌下樹來……幸虧他用麻木的、由於長時間的緊張而發抖的手抓住了頭上的那根樹枝。他嚇得呆若木雞,但狗已經聽見了樹枝的斷裂聲,便用嘶啞的聲音兇狠地吠起來。甚至當房東走出木屋以後,那隻狗仍然吠叫個不停,它朝著安德烈藏身的那棵樹連蹦帶跳地吠叫著。房東對這隻狗說了幾句什麼,但狗繼續吠叫,拼命地掙扎著。
這時安德烈才明白過來,是風把他身上的味兒吹到木屋那邊,狗嗅到了陌生人的氣味兒,它現在絕不會善罷甘休。安德烈覺得,他如果被人家發現並揪住,那可就太不妙了!他看到,房東在狗窩前面蹲下身來,大概他要解開鎖鏈。安德烈幾乎是從樹上一頭栽了下來,然後就拼命朝什洛維奇森林邊緣跑去……
第14章 塔曼采夫
我又用了近一個小時找菸頭,但一無所獲。我可以肯定,不久前,根據一切跡象來看,是前天的白晝,曾經有兩三個人在這裡坐作休息,抽過煙,還吃過飯。而且這是些久經沙場、十分謹慎的人。在他們待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一張紙條、一根菸頭、一點食物。不能吃的苦黃瓜被扔到很遠的地方,即林中草地的邊緣,而燒了一半的火柴棍兒在插在灌木從里稠密的草地上,若不仔細搜查,實際上是不可能找到它的。
這種謹小慎微的作風使我確信,在這裡待過的那些人是故意儘量不留下任何痕跡的;不僅如此,這些情況還使我產生了希望,也許我已經找到了敵人發過電報的地方,儘管從這片林中草地到追蹤站定位時確定的錯三角之間,起碼有一公里遠。
一如往常,我力求模擬這些人的行動舉止。我&ldo;打開了&rdo;發報機,假定發報機就在被踩過的那片草地上。我脫下長統靴,在草地西邊和西北邊的樹木之間爬上爬下,特別注意觀察著樹枝,我從上到下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架過天線的跡象。
也許是我估計錯了吧,前天到過這裡的那些人也許沒有攜帶過發報機吧?我光著腳站在林中草地中央,力求使我的大腦中樞活躍起來,以便進行思維活動。我這知道,兩根黃瓜、一根火柴和一塊被踩過的草地……這點材料還作不成大塊文章。這一切暫時還只不過是銀河系中幾件微不足道的事實!而銀河系又是宏偉而又無邊無際的呵……
我沉思的望著距那塊踩過的草地約五十步遠的兩棵榛樹和一棵小橡樹,我並沒有爬上去觀察,這些樹可能撐不住我,而且它們不是生長在我想像中那個&ldo;架過&rdo;天線的地方。
我不無困難地俯下身來,開始逐個檢查這三棵樹,在第二棵榛樹約四米高的地方,在上方兩根樹杈交叉處,我發現了我正在尋找的東西:一塊被劃破了的樹皮,那上面有一個嶄新的痕跡(好象被鋸過似的),有人曾在這裡架設過金屬天線,然後又把天線纏緊在樹上。
在如此廣闊無邊和偏僻的大森林中,僅僅以三個人的力量便在第二天找到了敵人發過電報的地點……這真象乾草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