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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回去找族長伯伯，姑奶奶總也得聽族長爺爺的。&rdo;

才怪，林潤都沒來找林清婉，而是直接對他們道：&ldo;你們姑姑不過是讓你們干二十天的活兒就喊苦喊累，那你們從她那裡白學一門手藝怎麼不替她叫虧？&rdo;

&ldo;哼，不論是，種地，抑或是經商，第一要素便是持之以恆，你們現在是要去學就一門手藝，卻連這一點點的苦都不肯吃，讓我等如何相信你們能把這門手藝學好？&rdo;

林傳等人低頭，輩分比他小的排在後面，他又是領頭人，所以被林潤第一個逮住。

他也不客氣，拿著戒尺&ldo;啪啪啪&rdo;的就往他身上抽，一邊抽一邊道：&ldo;好逸惡勞，還不孝不德，他們要麼年紀比你要麼輩分比你低，你不能做好榜樣也就算了，竟然還帶著他們鬧你姑姑，說，該不該打？&rdo;

族長發怒，林傳便是心中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跪下聽訓。

林潤打了他十幾下就收手道：&ldo;帶著他們回去給你姑姑請罪，然後老老實實地給我去地里幹活兒。&rdo;

林潤沉著臉道：&ldo;你們要是當真不想去學，那就趁早回來，別去給人添麻煩。&rdo;

人群頓時散去大半，結伴往林家別院去請罪。

剩下林傳等十幾個面面相覷，最後決定先回家找爹娘問問意見。

結果才進門就被打出來，父母恨鐵不成鋼的道：&ldo;真是缺心眼，你以為一門手藝那麼好學到？多少人為了學成一門手藝又是交束脩，又是做學徒被打被使喚的？你不過白給你姑姑當二十天工使喚，怎麼就不行？&rdo;

&ldo;家裡要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你看我會不會只讓你去&rdo;

結果林清婉就讓人回來傳話說，&ldo;也不一定非要男孩去，女孩子也行，製紙說輕鬆不輕鬆，但說累也不累，家裡的女孩毅力大的也是能做的。&rdo;

族裡有資格去的人家頓時沸騰了，有毫不猶豫使喚了女兒過去的，也有不樂意的，&ldo;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們走的時候豈不是要把手藝帶走？那可是族裡的東西。&rdo;

林清婉這話是讓老忠伯在場子那兒直接宣布的，根本沒提前和林潤及宗老們說一聲。

冬天大家沒事做，大部分人都湊在場子那裡說閒話，或者玩耍，所以這話很快便傳遍林家莊。

有機靈且疼女兒的，在聽到這話後立即回家套了牛車出門，而沒牛車的人家，有兒子的就讓兒子把女兒送過去，沒兒子的則父母親自上陣。

他們運氣好，當時族長說流民可憐，我們能幫便幫一點的時候家裡便出了幾斗米。

不算多，卻也上了名單，所以他們是可以叫人去學手藝的。

只是他們家只有女兒，哪好意思送去，所以便白費了這個資格，現在總算是有機會了。

等三位宗老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不少人家拉著女孩出莊了，三人不由跺腳，&ldo;婉姐兒這是胡鬧啊，手藝傳給了女孩，那還能保住嗎？&rdo;

林潤直接就拎著一壇酒出去訪友了，他決定最近他還是跟好友&ldo;相談甚歡&rdo;以致&ldo;流連忘返&rdo;比較好。

父親和兩位叔叔不好糊弄，然而婉姐兒更不會輕易讓步，他夾在中間不管怎麼做都是錯。

而且婉姐兒透露過，以後草紙配方是會傳出去的，既然外人都能學會，那早一步讓族中的女孩學會有什麼不好？

自然，這些事是瞞著族中的人的，不然早鬧翻天了。

林潤搖頭晃腦的出門去了，林家別院這邊則新進了十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