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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rdo;如意有些不知所措,恨不得立馬就下跪請罪,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句話不對,可是她又不敢這麼做,唯恐本來太子打算輕輕放過,她一跪下請罪,反而弄得不可開交。
&ldo;奴婢是不懂分寸,殿下千萬別和奴婢計較,氣壞身子。&rdo;
半晌,如意只低頭訥訥說出這麼一句話。
太子依然沒有說話,如意的一張臉,再勉強也撐不起了笑容,她心裡忍不住想著自己的下場,禁足也罷了,若是太子一怒把她拉出去杖責了怎麼辦。
越想著,如意的臉色變得越白,突然,太子卻笑了起來,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說:&ldo;方才還說膽子大了,這麼一會兒,就給嚇壞了。&rdo;
太子的話,如意不知道是諷刺還只是打趣,她也不敢動彈,任由太子捏著她的臉,臉上勉強撐起笑容道:&ldo;奴婢自小就是個膽小的,也是個沒見識的。&rdo;
&ldo;行了,孤也不嚇你了,本就是膽小的,好不容易才養了這麼點膽子出來,若是又被嚇沒了,誰陪著孤說話。&rdo;太子收回了手,依然笑著說道。
而如意猛烈跳動的一顆心,也隨著太子這話,漸漸平復了。她知道,太子這是不打算和她計較的意思。
如意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卻又不敢放鬆,只能夠搜腸刮肚想著其他的話來轉開這個話題,她偷偷捏著自己的手,勉強撐起自在的語氣道:&ldo;殿下方才夸奴婢漂亮,奴婢一想想到了原因,還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奴婢今日換了套衣裳,殿下就誇了奴婢,看來以後奴婢得常穿新衣了。&rdo;
她故意打趣著自己,也不敢多說別的。
太子倒是真沒計較先前之事,順著她的話打趣著說道:&ldo;這話說著,是變著法子和孤討賞來了!&rdo;
&ldo;奴婢可不敢有這個想法。&rdo;如意一臉冤枉的樣子。
太子只笑笑道:&ldo;只要你一直這麼乖乖的,孤還能虧待你嗎?&rdo;
如意只覺得太子的話似乎另有所指,卻又覺得是自己多心,只笑道:&ldo;殿下哪裡虧待過奴婢。&rdo;
說起來,如意與太子之間,兩個人從小的地位、教育都不同,極難有什麼共同語言。如意也從來不求能和太子有什麼心靈共鳴。但是她對於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她就是東宮的侍妾,太子跟前的一個玩意兒。玩意兒是幹什麼的,不就是讓太子結束一天公務後,能夠輕鬆一下嗎?
在這點上,如意摸清了太子的脾性後,一直做得很好。
反正太子也不會真的和她交流什麼,來這兒,通常也是晚上,說上幾句話,便是歇下。
而今天晚上,如意因為先前的冒失,在床上忍不住極力的迎合著太子,而太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極力迎合,還是因為先前許久未來又有了幾分新鮮感,似乎興致很高,兩人鬧了大半宿,天微微亮時,方才停歇下來。
也不過眯眼半晌,外邊鄧先便有叫起聲傳來。
太子也沒睡熟,聽見了聲響,便睜開了眼睛,如意則是根本沒睡,太子睜眼時,她便已經睜開了眼睛起來伺候。
因著一晚未歇,饒是太子這往日裡都是精神奕奕之人,這會兒似乎也有了幾分倦意。不過到底是身體強壯的青壯年人,如意伺候著太子梳洗完,對方便恢復了以往的神采。
如意恭送著太子離去後,心裡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自己心累還是身累。
如意眯了會兒眼,便自己警覺的醒了過來,讓芍藥和薔薇伺候著梳妝完,便到了李寶林處一起去太子妃宮裡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