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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一個瑕疵的點也找不到,這讓哲順感到憤怒,他想要看到的是一處黑乎乎的胸膛,誰在乎那胸膛定得像山丘一般高高隆起。哲順罵了一句,仰躺在床里,女人哈哈笑著,趴在哲順身上,開始咬他的耳朵,他的鼻子,他的下巴,濕潤的舌頭將他的胸膛打濕。意識變得模糊,但哲順癱倒在床里,不再感到孤獨,酒意迷亂的雙眼看了看床里睡得香甜的女人,像只開水燙過後洗的潔白的豬。這是哲順不回家的第三個晚上,陳青在橋頭找到他,將他扶起,在夜深安靜的城市街道里往家裡走,聞到他一身淡淡的清香。
哲順找到了一處宣洩口,一個陌生女人的身體。如紋身姑娘一樣,他第三次見到這個女人,同樣與女人□□躺在一起,酒未醒繼續喝了一杯酒。這個時候哲順想起來紋身姑娘,如這個女人,都不知道她們的名字。這個女人喜歡總是沉默的哲順,她總是說&ldo;沒有甜言蜜語的男人,就像戲台下看不到的台柱子,堅實可靠。我在這台上唱了一出平日裡不敢唱的黃梅戲,自我欣賞,那多曼妙。&rdo;自然女人也不曾問起哲順的名字,熱情過後坐在床邊的椅子裡抽菸,看到窗外連成一排的昏黃路燈。這個女人吵鬧起來像是一隻瘋狂的乳牛,安靜的時候則是一座雕塑,至於雕成了什麼樣子,是被人供奉的佛陀菩薩,還是被人唾棄的千古罪人,這點哲順沒想過,但近來的確常期待見到她,這樣會很不容易想起紋身姑娘。關於這一點,哲順同樣對自己感到意外,首先肯定相見這個女人並不是有男人這種野獸的獵奇心,定然也不是為了下半身有強烈的充斥欲望。接著若說起這個女人,與陳青相比毫無特色,更不談將倆人作比她可能有一處優勢,對於女人,哲順認識的接觸的都不多,但能肯定,陳青是這中最完美的一個,完美預示著什麼意義呢?預示著符合一個男人,符合哲順對於一個女人的所有期待。最後,在這個女人身上,倆個人一同裹在溫暖的被窩裡,一言不發的糾纏著,時而聽到女人似欲枯萎的叫嚷,哲順只感到冰冷,從沒體驗到陳青身體散發的熾熱力量,哲順仍舊無法自拔,因為這個女人的陌生,讓他感到安寧,無從解釋。躺在女人的胸膛里,哲順從不說話,這時候常想起應該一個人在家中還沒有休息的陳青,哲順毫不愧疚,或者擔憂陳青突然找到這張床,將她從一個陌生女人的被窩裡拉出來。他之所以想到陳青,僅只是想到生活,倆個人一個家的生活,像浸泡在溫水裡,用一種微妙的方式,共同歡笑,彼此撫慰,從這一點來說,婚姻生活安寧得讓人像是水裡的游魚,也正是因為如此,哲順感到無趣,感到丟失了什麼,甚至以為自己落魄,相比於生活的平順,就連工作里的難題都讓哲順驚喜的想要呼叫出來。
哲順漸漸以為&ldo;生命來自於一場盛大的戰爭中,生活便是戰爭的全部,而自己的婚姻則是戰場外一處苟得安寧的安詳村莊。但自己來自戰爭,身處戰場,需要的是殺戮,需要的是戰爭勝利贏得的功勳。&rdo;哲順在此時開始,常在空閒時間觀看往前從不觀看的抗戰劇集,不為熱血的戰爭而沸騰,也不為戰爭里生命的凋零而悲傷,漫不經心而又專注的觀看,劇集的每一個畫面,只為期待的後續出現,留下從戰爭里存活下來的人,這時,哲順鮮活起來,徹底融入其中,深感那個被戰爭遺留下來的人失去戰爭後的孤獨與茫然。至於留下來的人對於戰爭是怎樣的懊悔與深惡痛絕,哲順也從不在乎。他找到自己需要的一部分,然後對自己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搗亂,你看,所有從戰爭里逃出來的人,生活不再是戰場,他們都不能活得從容。這天,哲順吃飯時間看劇集,眼神死死盯住電視屏幕,手裡拿著筷子握成拳頭,咔咔響,似手中要冒出硝煙。陳青往他碗裡夾了菜,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說&ldo;哲順,快吃吧!近來你身體漸漸弱了。吃好飯,你可以繼續看,或者我們去看看回來的紋身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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