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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此,紋身姑娘心有所觸,看著臉上神情悲喜交加變換不能安然的客人,紋身姑娘的手難得的不那麼穩定,差點出了錯。紋身姑娘集中精神,又才堪堪穩住在客人躁動的胸膛上精細紋身。傷痕的紋身紋到一半,擦了擦額頭,紋身姑娘感到精神攪進些疲倦,再勉強集中也很難做到,客人看到紋身姑娘緩慢的手,又焦急的催促。
&ldo;見人嗎?&rdo;紋身姑娘不得不主動同客人說話來分散疲倦的精神,如此做法,的確讓紋身姑娘精神變得靈敏,手上動作快了幾分。
客人沒有義務在意紋身姑娘的情緒如何,加之心中不平靜,不願搭理紋身姑娘,只是皺著眉頭表示對紋身姑娘緩慢的進程感到不滿。
&ldo;很久沒見了嗎?&rdo;紋身姑娘沒有得到客人的回答,也不失落,自顧自的繼續說,手上又加快了幾分。客人仍舊皺著眉頭,看往屋外漸漸失神。過了片刻,憋出來一個字作回答&ldo;嗯&rdo;。
紋身姑娘沒有再問,精神也不再疲倦,手中動作流暢起來,本就剩下小半的傷痕紋身眨眼就完成了。取來一面鏡子,放在客人手中,客人將鏡子與胸膛對齊,仔細看了看紋身姑娘完成的紋身,像一條泥濘里掙扎出來的蚯蚓。
&ldo;多少錢?&rdo;
&ldo;免費贈送你。&rdo;
&ldo;嗯?我以前在門前打量過你的店,你這裡收費並不便宜。&rdo;
&ldo;價格是由我定的。我留給你這到傷痕,只是一道紋身,但似乎預感到它會變成一道真正的傷痕。既然如此,我不能再對你收費。&rdo;
&ldo;你知道我……&rdo;
&ldo;欺騙總會被拆穿,用傷痕證明自己,得到的多半是同情,同情不會是永遠的。&rdo;
&ldo;即使是欺騙換來的同情,能多留一秒也好。&rdo;
紋身姑娘端起桌上還未冷卻的黑咖啡,送客人離開,沒有再熱情的對客人說歡迎再來的話,靜靜地目送他離開,默默地靠在門裡喝完黑咖啡。而後重複客人最後肯定的話語,將話語中的肯定變成疑問,喃喃自語&ldo;能多留一秒也是好的嗎?&rdo;他人肯定的話語,自己取來當做疑問問自己,自然得不出答案。紋身姑娘端著空杯子,在欄杆上坐下,一動不動,不仰頭看星空,也不低頭看小河,大約她的目光處在平行直視與傾斜向下的區間裡,如此的視角,只能看到欄杆下靠近欄杆,臨近小河而又看不到小河的花草邊緣,而正處夜色沉沉里,花草沒有光線照亮,與一片黑暗的夜沒有差別,意味著紋身姑娘像在呆呆的看著什麼,卻什麼也沒看到。而後杯子整個被紋身姑娘扔進小河,紋身姑娘看不到小河裡的河水,只聽到如石子落水的空響聲,杯子緩緩沉落,杯蓋隨河水漂開一段距離,也緩緩沉落。
小屋前偷偷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在橋頭的時候沒有被橋頭的燈光照亮,沿著名典小屋四周留下的陰影偷偷而來,接著在小屋門帘里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靠近欄杆,在紋身姑娘身旁坐下,坐在欄杆上,緊挨著紋身姑娘,比紋身姑娘離橋頭的燈更遠,似乎躲在橋頭燈光映射後紋身姑娘的影子裡。
&ldo;我應該來的正巧,剛好看到你往河裡扔掉杯子。&rdo;男人抽過一嘴煙,雙手撐在欄杆上,紋身姑娘也正手撐在欄杆上,聳著肩,開始悠然的晃動腳,男人便隨紋身姑娘一起晃。
&ldo;還沒走嗎?估算著,你應該已經到家。&rdo;紋身姑娘揚起頭,黑夜裡沒有掩嘴輕柔的笑。
&ldo;走前來看看你,看看沒見過的名典小屋,生意如何?&rdo;
&ldo;不夠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