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页)
笑声。在座的三个人怎么样也看不透,这其中蕴含着对自己的演技充满讽刺的嘲笑意昧。
老人与古田的对话告一段落之后,终于轮到鸟羽靖一郎发言。
靖一郎收起往常对教授和学生们所采的傲慢态度,卑屈地叙述他在龙堂家与外甥们的交涉情形。
老人沉默不语,古田议员露出锐利的眼神不屑地望着靖一郎说:
“哼、被不到三十岁的外甥给愚弄了?不如诬告那个狂妄自大的外甥,滥用理事职权,企图索取回扣,你看怎么样?”
“啊……”
“或说他和女学生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要让他辞去理事职岂不是很容易吗?”靖一郎并没有迎合,古田的脸上出现险恶的表情。
“怎么了?该不会是觉得要将外甥逐出学院很可怜?”靖一郎将身体俯得更低,技巧地摇摇头。
“诚如阁下所说的,但是,对我的妻子而言,他们是亲生手足的孩子,一旦以丑闻附加于身,总觉得不太妥当。”
“哼,真是慈悲心肠。”
“不,不仅如此而已。只要是学校法人或教育机关,如果不刻意避免丑闻的话,很容易被批评,甚至对经营也有极大的影响……”
在老人的面前,古田不可能施展他那怒吼的暴力。正因为靖一郎深请此道,所以他才敢反抗古田所建议的粗俗提案。如果竭尽全力去做的话,共和学院早晚会落到他的手中。
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一定要将风波压制到最小的范围。但在此时,古田正露出狰狞的面目等待攻击。
“共和学院的创立者,在战时以治安维持法和不敬罪的嫌疑而遭到检举。那家伙所创立的学校,即使废止也无所谓,看在是你担任院长,又使教育方针正常化的份上,才既往不咎的呀!”
“惶恐之至。古田先生的厚恩,吾终生不忘矣!”
这话有一半以上是假的。对于死去的丈人,靖一郎虽然心存自卑和反感,但另一方面却也包含了敬意。而对于古田,就如同被虐待的孩子对欺负别人的孩子,只能抱持与之同种的感情而已。共和学院的资产和相关的利益权势,如果被古田独占的话,那么,多年来的辛苦岂不成了泡影?
老人大笑说:“古田啊,别老是要人感谢你。你不是想从鸟羽那边得到利益吗?身为国士者,应该懂得体谅对方的立场,鸟羽也是有感情的人啊!”
只是很简单的说教,老人便使古田非常不好意思。靖一郎暂且安下心来,不知不觉口气松懈起来,连以往认为是不能出口的事都说出来了。
“那么,大人对我的外甥们介意的理由何在呢?倘若我可以做什么的话,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鸟羽!”
“是……是!”
“人类如果懂得守分寸,就会得到相对的幸福。也有一些愚笨的人,因为忘了这个道理,不仅本身遭到不幸,甚至殃及了家族。我想,你大概不是这种人吧!”
靖一郎吓得魂飞魄散:“多。多谢大人的教诲。大人的深虑非我等所能探求。望大人见谅,宽恕我的过错!”说了一大串繁琐的台词,表情和口气都很认真。牙齿还打冷颤,冷汗直滴到榻榻米上。
“我知道了。”老人和蔼地说。那是对待猫狗般的和蔼态度,细细的眼睛深处露出恶毒的侮蔑目光,却没让匍伏的靖一郎看到。
“你的幸福应该在于掌握共和学院的全权吧!一旦事成之后,卖掉三万坪的土地,成为亿万富翁也好,在政界发展也好,做个杰出的教育家也好,都随你的便。”
“感激不尽!”
“但是,希望你记住一点,你的外甥们今后的命运与你完全无关。至于你的妻子,也一定要让她认清这个事实。”靖一郎在榻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