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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墨微調了下姿勢,讓主人趴的更穩了些,才背著人從那條他剛扒扯完的野草匝道上走過去。
一直到了屋裡喬墨才把主人放下來,待宣景坐穩又把剛剛斟好的茶遞到了宣景手邊,待主人接過去後便直接跪在了腳邊開始給主人脫鞋。
這次出來主人只帶了他一個,那隨身侍奉的事兒自然得他來做,他只擔心自己手勁大傷了主人,於是便只能小心翼翼的將主人的靴子放在一邊,把主人的腳擱在了自己腿上。
主人今天走的路多,肯定累了,他得幫主人按一按解解乏。
喬墨低著頭如對珠寶似的小心的捧著宣景的腳按摩,宣景卻有些不適應。
剛來的時候他的確對那些動不動就下跪請安的下人很排斥,又見不得自己連衣服都要讓人給穿的行為,便直接將人揮退。
但他發現每次自己把人打發走後,這些人下次便會哀求他讓他們留下伺候,宣景便知道是這些人受了罰。
不管是不是你的錯,主子不要你伺候了便是你的錯,這是宣景親耳聽到管家訓斥下人的時候說的。
從那以後他便不再趕人,儘管不適應也學著一般的王公貴族一般讓人伺候著,只是再過分的張揚跋扈,仗勢欺人的事他倒也沒做過。
但被人伺候這事,適應了這十年,他以為自己早已無動於衷了,可此刻他看見喬墨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腳按,還時不時的偷覷他的臉色,生怕他有一點不適的神色來,他便有些難受了。
他不想讓喬墨做這些。
喬墨是他的影衛,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以保家衛國,也可以為他看家護院,但不可以做這樣低三下四的事情,即使那個對象是他也不行。
他的墨墨,應該是寵他,愛他,保護他,而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宣景輕輕把腳抽了回來,喬墨卻變得極為忐忑,他連忙告罪:「可是屬下弄疼主人了?還請主人責罰,屬下這就給主人上藥。」
「沒有,」宣景搖搖頭,「你按的很好,但你,不必做這些的。」
聽到自己服侍的還行,喬墨鬆了口氣,認真道:「主人身邊沒帶伺候的人,就帶了屬下一個,這些活計自然是屬下來做,屬下手腳笨,主人多罰罰屬下就長記性了。」
宣景再次搖頭,找了個藉口:「不必,咱們來南山就是休息的,我們都適應一下這裡的生活,王府里那套規矩就不必帶過來了。」
主人還是傷心辭官的事情了,喬墨想,主人不是王爺了,主人不得不被迫習慣普通人的生活。
剛想再次勸諫禮不可廢,喬墨就被人捏住了腕子。
命脈第一次掌握在別人手裡,喬墨渾身不適應,忍住想要把手抽開的衝動,喬墨抬頭輕生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主人?」
宣景就知道他說完喬墨肯定得跟他講大道理,說什麼主人就是主人,哪怕主人不是王爺了,屬下也還是主人的屬下,於是他決定先發制人。
宣景牽著喬墨的腕子,眼睛一擠就露出些盈盈淚光,看上去可憐極了,他晃晃喬墨的手腕,委屈巴巴的撒嬌道:「你就依了我吧……」
「墨墨……」
「我想這樣,你不聽話了嗎?」
那自然是得聽話的,喬墨滿心滿眼都是盈著淚光的主人,這時候別說是不許跪著伺候了,哪怕是讓他跪著滾釘板,去刺殺皇帝,那也是依的……
喬墨率先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啞:「屬下,聽話。」
宣景十分滿意,不枉他擠眉弄眼半天弄出來的這點淚花。
宣景得寸進尺,嗚咽道:「是不是我不是王爺了,你就不聽我的了,我讓你站起來你非要跪著,我讓你陪我吃飯你也不肯,你怎麼,怎麼這麼難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