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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庶妃本就對檀雅有嫉妒,這時候自然是想得多了,只當她是故意到她面前來彰顯優越,直氣得一張俏臉漲紅,嬌媚非常。
檀雅心下讚嘆:咸福宮有這麼一朵嬌花,可不是四季如春花開不敗嗎?
老頭子忒貪心了!這麼漂亮的花扔在這兒,還來者不拒,可勁兒往宮裡收攏呢。
「色赫圖答應若是無事,我這便告退了。」蘇庶妃語氣硬邦邦,與她軟糯的音調大相逕庭。
檀雅轉向聞枝,握住她的手,遺憾道:「我新學了個玩意兒,自覺不錯,本還想像蘇姐姐討教一二呢。」
聞枝是個不錯的捧哏,原來對蘇庶妃三分的意見被她發揚到了七分,「小主,您那麼厲害,哪還需要向旁人討教?這不是折煞人嗎?」
檀雅讚賞地拍拍聞枝的手,方才對蘇庶妃抱歉地說:「妹妹雖不知蘇姐姐本事,卻是真心討教的,姐姐最是寬宏大度,不會與我一般見識吧?」
挑釁,絕對是挑釁!
蘇庶妃心裡久藏的火氣一下子被挑起,當即便收回腳,面對檀雅,「討教?好啊,色赫圖答應相邀,我若拒絕,豈不是不識抬舉。」
檀雅立即做出「請」的手勢,引蘇庶妃往東配殿走。
聞柳先一步回去準備好,等到檀雅領著蘇庶妃來到原來小阿哥住的屋子,麻將早就已經擺在桌子上。
蘇庶妃美目圓瞪,對著桌上散落的麻將反應不來:「……」
檀雅一屁股在坐北朝南的位置坐下,歡快地招呼蘇庶妃:「蘇姐姐,三缺一,快來坐!」
聞柳和聞枝雙雙衝著蘇庶妃福身,「小主,奴婢失禮了。」然後坐在自家小主一左一右。
檀雅怕牌友跑了,故意挑釁道:「蘇姐姐莫不是怕輸給妹妹?」
蘇庶妃當然不願意在她面前落下風,直接坐到檀雅對面,素手捏起骰子,冷笑,「既是有輸贏,總要有彩頭,耍銀錢難免落下乘,不如就賭食素一年,如何?」
食素……一年?
正在長力氣的人哪能受得了沒肉的日子,檀雅看蘇庶妃這麼自信,忽然很想反省自己欺生的行為。
聞柳和聞枝則是擔心地看向小主。
這回輪到蘇庶妃挑釁:「色赫圖妹妹莫不是怕輸給姐姐?」
蘇庶妃邊說,一雙白皙漂亮的手已經開始洗麻將,然後動作熟練地碼牌。
檀雅:「……」
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院中發生的交談,自然逃不過有心人的眼耳,肖嬤嬤等宣妃和定貴人從小佛堂出來,立即便匯報給娘娘。
宣妃不喜攪亂她安寧的人,蹙眉問道:「鬧將起來了?現在二人在哪兒?」
定貴人轉動掌心佛珠,搖搖頭,閉眼念了一聲佛。
肖嬤嬤回道:「蘇庶妃跟色赫圖答應去了東配殿?」
宣妃看了眼天色,疑惑,「多久了?還沒出來?你沒讓人瞧瞧?」
肖嬤嬤頓了頓,還是那嚴肅古板的聲音:「問了灑掃的太監,說是有搓麻的聲音。」
宣妃:「……」
定貴人手裡的佛珠也是一停。
兩人未言語,卻同時有了一個想法:年輕的女孩兒,就是鬧騰。
……
東配殿。
一連輸了好幾把的檀雅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手裡捏著一個三萬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皆因她輸了幾局就給蘇庶妃點了幾局炮,邪性的很。
聞柳和聞枝互相使眼色,她們一直在想辦法給自家小主送牌,好教小主贏,可總是被截胡,心力交瘁。
蘇庶妃似笑非笑,也不催促,只揮了揮手,讓她的貼身宮女聞榭給她滿上茶,慢悠悠地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