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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杜睿没招谁,没惹谁,老老实实的跪在灵前不住的陪着磕头,还是不幸要被殃及池鱼了。
好在这样受千夫所指的日子也不会太长,忙忙碌碌的过了半个月,老杜同志的葬礼总算是结束了,杜构作为长子本来是要守孝三年的,但是这个时候儒家的发展还没有像后世那么猖獗,就是不遵照这个古礼,也没什么人敢跳出来说三道四。
太宗考虑到杜构作为新任莱国公,以及快要成亲的状况,当然也是期盼着老友杜如晦能尽早有隔辈人继承革命事业,就特例允许杜构守孝三个月,之后回长安任职。
将杜构这个队友留下,一行数百人的送葬队伍,又在杜如晦正妻崔氏的率领下返回了长安。
此时杜睿可不会因为老杜同志入土为安,他再不用陪哭陪跪而庆幸,最主要的一个现实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未来,此时也到了要宣判的时候了。
第五章 放逐
莱国公府内宅,刚刚晋升为未亡人的杜如晦遗孀崔氏老夫人正襟危坐,旁边空着一把胡椅,那是曾经杜如晦的座位,已经袭爵,成为新任莱国公的杜构,和城阳公主的未婚驸马杜荷站在崔老夫人的身后,俨然一副哼哈二将的模样。。
杜构这厮居然没在杜陵给老杜同志守陵?杜睿不禁一阵腹诽,敢情他们前脚刚到长安城,杜构就快马加鞭跟着赶来了。
杜睿见到这阵势,心里不禁微微一颤,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是很快就反映了过来,拱手施礼,口称:“母亲!”
因为崔氏是正妻,尽管杜睿不是她亲生,却也要称她为母亲,如果杜睿的生母曹选侍还活着的话,杜睿称呼她,也只能叫姨娘。
崔老夫人今天难得对杜睿表现出了格外的宽厚和慈祥,伸手虚托了一下,道:“睿儿不必多礼!”
杜睿再施一礼,垂首而立,道:“不知母亲今日唤孩儿来,所为何事!?”
崔老夫人言道:“今日唤你来,确是有件要紧事,你父亲早卒,咱们这莱国公府恐怕也就今不如昔了,虽然圣上优宠,但是以往那些亲朋故旧恐怕也没几个还能记得你父亲的好处,你虽不是我的亲子,但你亲母早逝,你既然叫我一声母亲,为娘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要为你谋划一番的!”
杜睿闻言,心中不免一突,心道:正戏来了!
只听崔老夫人续道:“你父亲早卒,况且近些年来卧病在床,对你也疏于管教,这莱国公的爵位,你大哥已然袭了,你二哥虽然顽劣,但也自有他的出路,唯独你年轻识浅,为娘这做母亲的自然也要有所安排。。”
杜睿听着,已经知道了这偌大的莱国公府恐怕已经容不下他了,现在势必人强,他一个年仅十岁的庶子能说什么?还能反抗吗?
“单凭母亲做主!”
崔老夫人见杜睿居然这么识趣,自然也很是满意,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为娘可就说了,既然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又没讲明怎么安排你,不过这莱国公府又传给了你大哥,你们兄妹再住在这里,难免有所不便,而且圣上已然降恩夺情,你大哥服完三个月的孝,就要随驾听后圣上差遣,你二哥和城阳公主的婚事,圣上的意思是不能再拖了。这样一来,为你父亲守孝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你的身上,睿儿!你年纪幼小,心性跳脱,为你父亲守孝既是你的本分,也能让你收收性子,这样吧!以前你父亲做侍中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所老宅,为娘想来,你们兄妹就住过去吧!”
杜睿一听,不禁露出了苦笑,杜如晦才刚刚入土,这个善妒的恶妇就想着驱逐他这个庶子了,还说什么心性跳脱,这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儿了。恐怕不仅仅是他们兄妹,杜如晦另外三个妾室,和她们所生的杜云芙,杜云卓,杜云希,估计也难逃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