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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昌低头不语,暗自腹诽道,这些老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人家孩子死不完啊。
倒是族长黎麓阳不动声色,语调沉稳地说道:“大侄子,老夫说过,这事是你家事,最终如何决定在你。我此来只问你几件事!”
“族长,请说。”
“这头一件,当年你在天器门中,汝父汝母患病族中是否不闻不问亏待了他们?”
“这第二件,你家质押出去的田地,可是从我们这些同族手里原价赎回有没有人从中作梗?”
“这最后一件,你作这村中的粮食买卖,族中可要你多付一分公帑没有?族中可多说过一句闲话没有?”
这做族长确实有几把刷子,说出来的几句话软中带硬,直指要害。先挑明了黎族非但没有对不起黎昭昌还多有照拂,说起来还是他亏欠全族。最后一句最是厉害,话里头的意思是把族人把多余的粮食买给了他让他赚钱,如今族里要你花钱培养你自家儿子还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黎昭昌听了这话,知道这事自己是推辞不得了,否则以后如何在族中做人。最后他只得无奈地说道:“这件事确实是贻昌考虑不周。过了年,我就把子昇送进铁山学院!”
于是众人皆大欢喜,又唤出黎子昇勉励一番,用了一顿丰盛的酒席这才离去。
少年回到后间母亲那里,就见他娘笑着问道:“你父亲和族老他们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入学了吗?”
这少年小脸绽开,笑着对武八妹说道:“我爹总算点头了!”
武八妹闻听此言也是心里喜欢,语重心长地对自己儿子说道:“三伢子啊,莫要怪你爹。他也是当年伤了心。你爹和你二舅都和为娘说起过,这学院还好,那仙门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之地。你出去学本事长见识为娘也是高兴,但是你这性子终究是要吃亏的。到了外面,爹娘不在你身边你可莫要那么倔了,为娘只盼着你平平安安就好。”
黎子昇有着一份和他十一岁年纪绝不相称的肃然,认真地点点头。
少年吃过晚饭回到了自己房间,点起灯火就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红布。这块红布还是老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任何神异之处,不过仔细观察,上面的红色还淡了几分。
但是黎子昇已经确定此物确实不凡,捕蛇的那天晚上并非自己的幻觉。
前几日,他随母亲去村东大宗聚居之处走亲戚。武素琴在房内和女眷们聊家常,黎子昇则和几个小伙伴在外面玩耍。
他们无意间接近了家族法阵的中枢所在,也就是摆放元石给法阵提供能源的地方。少年只觉得一直贴身携带的红布开始发热,然后使劲把一个念头传达到黎子昇的脑袋里。
这个念头好似一个饥饿的婴儿渴求母亲的奶水,而发出的哇哇大哭。这块红布“声嘶力竭”传达的意念,要的则是元石内的天地灵气。
也是这少年意志力强于一般人,强行把这个念头压制了下去。等他回家拿出红布一看,惊讶地发觉上面鲜艳的红色淡了一些。这时他才确定,这东西不管对自己有无益处,启动它需要大量元气。现在的黎子昇当然无法可想,只能先放在一边。
这两个多月的另一个收获,那就是少年发现自己的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杂念和那天晚上的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场面有莫大的关系。
那天晚上在奇异空间中见到的无数活动图像,把他们统统切得粉碎,然后搅和在一起往空中一洒,那就是少年脑中的杂念……的一部分。至少,少年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当然也有好消息,那就是随着这些天的行功,壮大了体内的真气。脑中的这些杂念受到真气滋养,竟然自行开始整合起来了。如果少年运气好,竟然能捕捉到一两个念头。
但是这些念头可不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鲜明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