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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開口道：&ldo;月月，你醒了麼？&rdo;

雖然在壓抑咳嗽，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他方才咳嗽，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是因為屏氣時間太長了呢？

記月甩甩頭，拋掉這些想法，儘量穩定住情緒，答應了一聲，&ldo;嗯。&rdo;

莫止沉默了一會兒，又道：&ldo;你今天還沒有吃飯。&rdo;

記月道：&ldo;我不餓。&rdo;

莫止道：&ldo;那，你還沒有幫我測血壓。&rdo;

記月聽他說出測血壓這個詞，突然感覺很好笑，嘴唇不由自主地上揚。

&ldo;你病情很平穩，也不用每天都測血壓的。&rdo;

莫止又沉默了一會兒。

&ldo;可是，你不用再給我做一個心電圖麼？&rdo;

記月不禁掩住口，以防自己笑出來。

一個古人，口中竟然會說這麼專業的現代醫學語言了。

&ldo;心電圖機會沒電的，而且我只有一卷心電圖紙，省著點用吧。&rdo;

窗外沒有了聲音，惹得記月側耳傾聽，懷疑莫止是不是離開了。

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來，&ldo;月月，昨天晚上的事，很對不起。&rdo;

他終於提起了這件事，可是，他真的提起時，記月竟無言以對。

她抱著膝蓋縮回床上，一言不發。

莫止道：&ldo;其實昨晚，我一夜未眠。&rdo;

記月一驚，什麼？難道他也像自己一樣緊張，也是一夜都沒有睡著麼？

莫止接著道：&ldo;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究竟對你是怎樣的想法。徹夜深思，終於知道，我對你的想法遠非依賴你治病那樣簡單。&rdo;

記月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腦中再度一片空白。

莫止在繼續說著，聲音不大，語調和緩，似在細細思索。

&ldo;上次你對我說過暗戀這個詞，其實現在連我也不知是否確有其事。而且，很多事情遠非看到的這樣簡單，也無法簡單地做出判斷。無論如何，我確實不該那樣衝動，在你沒有準備之時……吻你。&rdo;

&ldo;你……&rdo;記月又驚又怒，什麼叫做不知是否確有其事？他在吻了她以後，又思索了一夜，竟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喜歡自己麼？

&ldo;莫止，你簡直太過分了！&rdo;記月心中一片羞憤，&ldo;你都還沒有確定自己的感情，就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rdo;

&ldo;我自然知道。&rdo;莫止道，&ldo;對不起，我說過，我確實對你有不同的感情，只是我不知是否應該……&rdo;

記月長長呼了一口氣，扶額道：&ldo;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會去給你測血壓。&rdo;

外面安靜了一刻，就聽到腳步聲響起，似要向相反的方向移去。

記月正要躺倒在床上，忽聽那腳步頓住，莫止的聲音又含了些輕鬆的韻味。

&ldo;月月，其實，那也是我的……初吻。&rdo;

午後無聊的時光，武妙君在房間呆不住，又因為心裡的矛盾，不願意去跨院找呂青和莫止玩，只好一個人來到廊下，逗廊上金籠里的鸚鵡。

這些丫鬟真是一群廢物，讓她們走開，竟然當真一個個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