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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張胆地欺負他們家。&rdo;

楊姨娘不明就裡：&ldo;那四個字有什麼玄機？&rdo;

謝氏道：&ldo;那是當朝太。宗皇帝的御筆，專門寫給吉慶齋的，韓家有這個，就如同護身符一般，沒有哪個官員敢以勢欺他的。&rdo;

頓了頓，她忽然又抬起頭展顔一笑：&ldo;不說這個了，今日我們主要是來吃東西的，我也就是順便問問罷了，行就行，不行也就算了，既嘗了味兒，回去以後我自己試著做做看，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能摸索些門道出來。&rdo;

展雲端輕輕戳了身邊的顧越一下，低聲道：&ldo;樓下那四個字的來歷，你原本就是知道的，對吧？&rdo;

顧越笑了笑：&ldo;略知一二，經你解說才知道得更詳盡了些。&rdo;

展雲端悠悠地搖著手裡的緙絲梅花團扇，斜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笑了：&ldo;你可真會說話。對了，剛才在樓下碰到的那位韓世安是不是這位韓店主的兄弟啊，我看他們長得有點像，名字聽起來也像是一家人呢。&rdo;

&ldo;嗯，被你猜對了，&rdo;顧越道，&ldo;先前金先生跟我提過一次，韓二叔的兄長是吉慶齋的老闆。&rdo;

&ldo;是嗎？&rdo;展雲端停了扇子，微微有些訝異，&ldo;剛才這店主是哥哥？那位韓世安是弟弟？怎麼看起來比他哥還顯老啊？&rdo;

&ldo;許是因為他讀書太過辛勞吧。&rdo;

&ldo;你又在幫人說好話了，&rdo;展雲端一想便明白了幾分，瞟著顧越笑道，&ldo;他哥哥做生意也一樣辛勞的。你那會兒說韓世安還是個童生，我看他年紀也不小了……只怕考了不知多少回了吧，到現在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那樣子啊十有八九是愁的！&rdo;

顧越垂眸淺淺一笑：&ldo;你說的也有道理，韓二叔的文章我也是見過的，其實不錯，只不過可能是臨場容易緊張吧，進了考場以後難以發揮正常，所以才屢試不中。不過，他是個有恆心的，說是不考過誓不罷休的，今年院試要和我同考呢，但願他能順利過關吧。&rdo;

展雲端手中的扇子越搖越慢，若有所思。韓世安是韓世平的弟弟，也算是韓家嫡系，吉慶齋這個店想必是有他的份子的，自己知曉今年院試的考題，若是拿來跟韓世安交換吉慶齋點心的製作手藝，不知能不能行得通呢？

她認真思考著，表情專注的小臉格外嬌俏可愛，顧越看她：&ldo;怎麼了，在想什麼？&rdo;

展雲端收斂了心神，意味不明地沖他笑了笑：&ldo;我在想……你這次院試有幾成把握？&rdo;

顧越目光灼灼，手指輕輕敲擊著面前的窗欞，沉吟道：&ldo;大概有七成左右的樣子。&rdo;他生性低調謙遜，即使面對自家人，在談及這種事情也表現得較為保守。

&ldo;那你覺得韓世安呢？&rdo;展雲端試探著又問。

&ldo;別人我就不知道了，&rdo;顧越道，&ldo;畢竟考試中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若要順利通過，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rdo;

&ldo;你又來了，&rdo;展雲端並不滿意他的回答，&ldo;輕易不肯說人半點兒不好。&rdo;她把目光投向遠方，忽然又輕笑了一下，&ldo;話說回來，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rdo;

其實，顧越覺得韓世安能不能考過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