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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陸良玉只是喝多了酒,不小心一頭栽進了湖裡而已。
他在救護車上就醒了過來,而全身上下最嚴重的傷並不是溺水,而是他摔倒時磕破了額頭。
蘇闌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想過這會是個烏,但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離譜的烏龍,酒後失足和蓄意跳湖,這二者間的差別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護士給他包紮好以後,說要留觀二十四小時,到明天晚上沒問題的話,他就可以出院回學校了。
陸良玉靠在病床上尷尬地直想撓頭。
蘇闌忙抓住他的手制止,「別動,你的額頭才剛包紮過。」
他放下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給你添麻煩了學姐。」
蘇闌心道:還真是沒想到,誰能知道你是個酒蒙子呢,單純的陸學弟。
沈筵就是這個時候進到病房的。
他穿了件淺灰色的手工高定西裝,步履沉穩地走到病床前,左右看了看陸良玉額頭上的傷,「聽說你跳湖了?幾天不見,果然有出息了。」
陸良玉收整了笑嘻嘻的神色,「小舅舅,我不是要跳湖,是不小心而已。」
第4章
原來他是陸良玉的小舅舅。
要不是經他口說出來,蘇闌還以為這是他哥。
陸良玉很怕沈筵。
從他躲閃的眼神里,蘇闌就能看得出來。
又或許是他們那樣的老派封建家庭規矩森嚴。
總之沈筵一來,陸良玉臉上便沒了在學校時吊兒郎當的表情,滿目皆是正色。
甚至還用上了外交辭令介紹蘇闌,「小舅舅我來給你引見一下,這是我校金融系的大才女——蘇闌。」
「陸學弟他過獎了。」蘇闌猝不及防被他一夸,連耳根後頭都熱了起來,「我叫蘇闌,蘇州的蘇,闌珊的闌。」
沈筵幽深的鳳眼掃過蘇闌,今天沒穿旗袍,也不曾用脂粉,素淨著一張臉,烏黑柔軟的長髮垂落腰際,一副眉眼卻愈加醒目,流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美感。
柔和昳麗,楚楚風姿。
他淡聲道:「見過。」
沒想到他還記得,蘇闌猛地抬起頭。
正對上他根本沒收回的目光,蘇闌在他臉上探尋許久,也沒辦法看出個高低深淺來。
看得久了,耳後那片灼熱也像是快要燒到她面上來似的,越來越燙。
她適時地斂了眉,「沈先生記性不錯。」
說著就捧起她的書本,「既然學弟沒事,你舅舅也在這裡照顧,我就先回去了,再耽擱宿舍要關門了。」
陸良玉在她身後急吼吼地問:「這麼晚了你要怎麼回學校啊?」
蘇闌站在病房門口,客套地回了他一句:「我打車回去,你好好躺著休息,別再亂動了。」
她說完就抱著書走了出去。
沈筵斜睨他一眼,「自己都殘兵敗將了,還想著怎麼追姑娘?」
「她就這麼倔,不管什麼時候,總是拒絕我。」陸良玉伸長了脖子,直至蘇闌消失不見,「小舅舅,你讓司機送送她吧,她一個人也不安全。」
沈筵打了個電話回沈家,讓周媽過來照應陸良玉。
否則他那位被嬌寵壞了的大姐姐,今晚就能為了她這個眼珠子似的寶貝兒子,從南邊給他打來無數個騷擾電話。
而他深夜還有視頻會議要開,沒功夫在醫院陪他這大外甥。
老爺子前一陣子使了不少勁,把他從地方上調回京,又將他推上中福的第二把交椅。
中福這個老牌g字頭集團,人員冗雜復繁,其間關係更是牽絲扳藤。
隨便揪出個把人來繞上一圈,都能尋出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