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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痛覺不是外傷導致的,也不是其他疾病的症兆,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近來入夏,暑氣重,還是注意調養。」
差不多的醫囑大致聽過一遍,咸慶聞言,不怎麼意外。
沈太醫說到這裡,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如今天愈發熱起來,姑娘家苦夏胃口不好是常事。我這裡有個山楂糕的方子,是家裡小子的乳母弄來給孩子們開胃消食的。雖然暑氣燥人,也不能貪涼,挽心姑娘如是吃不下東西,可以用膳前給她吃一點這些酸甜清涼的小食……」
「給她開胃?」咸慶沒憋住樂了,連連擺手。
「咱們姑娘真不用再開胃了,我都擔心師父的小金庫讓她給吃沒了。真的,就姑娘這個吃法,我都有點兒心疼師父了……」
寧晚心在吃食上比其他事情都上心,耳朵尖地聽見「山楂糕」,眼睛瞬間亮了,頭也不疼了。
「謝謝沈太醫。」
「喲,」沈太醫沒料到她能想起來道謝,驚訝地笑笑,剛覺著寧晚心好像比之前的時候靈透些許,就聽見她接上後半句,「……山楂糕。」
推門而入的魏瀾:「……」
魏瀾這日惦記著寧晚心金貴的腦袋,特意提早結束了內務府里的事情往回趕。
沒承想,人還沒見著,先聽見她跟人家太醫要山楂糕。
第22章 密探 人的七情六慾里,最沒用的就是恨……
六月初六一過,賢王的婚事也提上日程。
自皇帝登基以來,京城的局勢一變再變。不論是出於什麼緣由,皇帝對皇后的不喜愈發表現在明面上,很多時候幾乎都給皇后沒臉。皇后母家晉國公府逐漸失去聖心,忠勤伯等根基不穩的家族卻好像更受陛下賞識。恩科尚未有消息,然而皇帝卻不斷提拔新貴,與之相比,各大世家顯貴的地位日漸尷尬,形勢岌岌可危。
趕上這個時候,賢王府同晉國公府結親,牽一髮而動全身。各方勢力暗流涌動,都想藉此試探聖意,更有心思活絡的,開始打聽賢王這邊的門路。
至於賢王其人如何尚且不好評判。畢竟這位郡王爺風流出了名的,過往給人的印象是四體不勤五穀不識,放蕩不羈錯生皇家。
然而不管怎麼說,賢王府和晉國公府結秦晉之好,至少明里,這場婚事需得相當風光體面,滿京同慶。
薛汀蘭這邊添妝本就是內務府協理,臨門一腳,婚事上換了人,這回結親的對象成了乃皇室之人的賢王,理所應當地需要內務府和禮部商議操辦。
婚事臨近的時候,魏瀾時常忙得連用膳都是匆匆兩口就完事,夜間大都在內務府的耳室里將就躺一躺,天亮了繼續忙雜事。換洗的衣裳每日著人送來。這麼一耽擱,寧晚心也是許久沒全乎地見著魏瀾人了。
到了大婚這日,魏瀾反倒是閒下來了。他趕著時辰代表宮裡往晉國公府說了幾句吉祥話,為薛小姐添妝掙個臉,終於騰出空來回偏院裡歇歇乏。
回去的路上,咸福落後魏瀾半步,小聲跟他說著話。
這陣子諸多事宜也都是咸福跟著操持,眼瞧著人更穩重穩妥,魏瀾很多事情更能撒開手交給他。
「姑娘知道您這會兒回去,指不定多高興呢,」咸福笑道:「咸慶跟我念叨好些回,姑娘見天的找您,還要去內務府看您,讓咸慶給勉勉強強哄住了。」
魏瀾略一點頭,嗤道:「她來做甚?嫌雜家還不夠忙?」
咸福會心一笑,也不戳穿他之前跟咸慶說的,暫且不讓姑娘過來,之前也便罷了,賢王大婚各宮個院都盯著正他們,人多眼雜的,她年紀小,再給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
明明就關心人家,偏生嘴上嫌煩,也不知道師父彆扭個甚麼勁兒。咸福心道,也虧得姑娘腦筋轉不過,換個人來指不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