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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rdo;

&ldo;啊?&rdo;老於回頭看於戎，明明姐也從後視鏡里看了看於戎。

於戎望向車窗外，摸了摸鼻樑，說：&ldo;今晚估計不行，和朋友約好了。&rdo;

&ldo;啊?出去白相(玩)啊?弗休息休息塞出去白相啊?去酒吧啊?&rdo;

於戎皺起了眉頭，視線回到了車裡，往老於坐著的方向看，說：&ldo;不是白相，和幾個朋友談談拍電影的事情。&rdo;

老於已經轉回去了，背對著於戎，講普通話，說：&ldo;又是你幾個小朋友找你投資合夥啊?你麼，財不要外露啊知道，你的那些錢麼，你麼……&rdo;

於戎丟開了礦泉水瓶，對著老於的後腦勺，說：&ldo;我訂了賓館。&rdo;

車裡安靜了。

於戎說：&ldo;我不住家裡，住賓館，就在竹輝路上，竹輝飯店，離家裡也近，要拿點什麼東西，我走過去就好了。你送我去那裡吧，晚上和朋友約好了是要談我自己拍片子的事情。&rdo;

老於沉默著，明明姐把冷氣風力調大了些，老於乾咳了一聲，明明姐遞給他一盒口香糖，他沒要，摸摸手腕，摸摸喉嚨，翻來翻去換了兩個姿勢，放下些車窗，點了根煙。窗外的風獵獵呼嘯。

於戎抓了抓褲腿，又看外面。過了會兒，老於說：&ldo;有人找你拍電影?&rdo;

&ldo;嗯。&rdo;

老於再次沉默，又過了會兒，煙抽完了，他把車窗搖上來，又問於戎話，聲音輕細，說：&ldo;格麼(那麼)紐約和國內多少時差啊?現在那邊是早上還是晚上?&rdo;

於戎從背包里翻了件薄外套出來穿上，抱著胳膊閉上了眼睛。

誰也不說話了。

中途，於戎醒了一次，看到過了花橋收費站，老於又開始吃那包五香蠶豆，明明姐喝茶，於戎想再睡會兒，但再睡不著，裝模作樣打了會兒盹也就到了蘇州，進了市區了。

他眯著眼睛縫打量這座城市，市中心的路還是很窄，車還是很多，樹離人很近，灰色的電線槓上掛著過期了一年的家博會的廣告，一點風吹得鳳凰街上火鍋店門口的兩盞紅燈籠搖搖晃晃。他們在靠近十全街的地方堵住了，帶城橋下的糖粥店打開了霓虹燈，好利來門口一群背著書包的小孩兒站在一起吃熱乎出爐的蛋卷。於戎擦了擦車窗，天色完全黯下來了，路邊的冬青樹叢披著一身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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