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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個天，你來之前都沒百度過?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就過來了?&rdo;林望月從窗邊走開了。

兩人出去，於戎鎖了門，收好鑰匙，他問林望月：&ldo;其實……你為什麼願意和我來壩美?&rdo;

林望月看著他，笑笑的：&ldo;你是不是產生了一種我對你有好感的錯覺?&rdo;

於戎不看他：&ldo;你沒回答我的問題……&rdo;

林望月道：&ldo;我缺錢，你給我開工資，我就來了啊，人缺錢的時候不是什麼都幹嗎?&rdo;

於戎垂著眼睛，垂著頭，扶著扶手走到一樓了。他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呼哨，轉過頭，林望月還沒下來，他趴在樓道轉角處看他，說：&ldo;我有男朋友，我很愛他。&rdo;

於戎也看他，問他：&ldo;那他呢?&rdo;

林望月哈哈大笑，他往樓下過來了，口中碎碎咕噥著：&ldo;對啊，那他呢?&rdo;

他經過於戎身邊，攤了攤手。

他們一前一後回到了院子裡，一人點了一根煙，小方哥過來了，於戎給他也點菸，三人站在陽光充沛的地方抽菸。院子裡其他照不到光的地方里一朵荷花從瓷缸里探出兩片尖尖的花瓣，雪白瘦長的菌菇在微風中互相緊挨著，母雞們窩在陰頭裡閉著眼睛，黃狗睡得四腳朝天。

小方哥說：&ldo;中華吧?&rdo;

於戎點頭，說：&ldo;想採訪您一下，可能會用到片子裡。&rdo;

&ldo;採訪我?我有啥好採訪的?&rdo;小方哥一摸後腦勺，&ldo;那我算演員了嗎?&rdo;

於戎笑眯眯地說：&ldo;本色出演，本色出演。&rdo;

林望月說：&ldo;不用緊張，采了也不一定會用，不然你讓導演給你寫個保證書保證會用你的採訪段落，你看他給不給你寫。&rdo;

於戎咳了聲，翻出煙盒看了看：&ldo;是中華。&rdo;

小方哥說：&ldo;晚上我得去布羅家幫著守夜，就不和你們一塊兒吃了吧。&rdo;

於戎點了點頭，小方哥也點頭，林望月抖菸灰，陽光偏移了角度，撒落在了敞開了門的廚房前，小方哥的媽媽和妻子一人一張板凳坐在那門檻里，一人一把勺子，一人一隻陶罐，她們往陶罐子裡一勺一勺塞紅辣椒碎。光拂過她們的手，她們手上的金戒指、銀鐲子、辣椒籽全在閃光。

於戎指著廚房門口，說：&ldo;就在那裡采吧。&rdo;

忘魂

第二章(中)(二)

小方哥聞言，眼珠轉轉，三步並作兩步去了廚房拉著那兩名女眷出來，把她們往客廳的方向帶。於戎看到，忙上前阻攔，和他們道：&ldo;不不不，你們留著，該幹什麼幹什麼。&rdo;

小方哥的妻子靦腆，於戎一靠近，一說話，她的耳朵瞬間紅得要滴血，下巴戳著胸口，眼睛仿佛長在頭頂心，只好用髮髻對著人，小方哥的母親似是也怕生，不看於戎，轉頭找到小方哥，伸著一根手指比劃，不說話。

於戎解釋道：&ldo;這樣更有生活氣息。&rdo;

小方哥便把兩個女人領回了廚房，按回了那兩張小板凳上，他自己也拿了張板凳出來，問於戎：&ldo;導演，我坐哪兒啊?還是站著?&rdo;

於戎說：&ldo;坐吧，坐吧。&rdo;他估摸著指了個位置，指揮林望月把三腳架立在榆樹下，自己則去了院子一角堆放耕作用具的地方翻找了起來。

&ldo;導演，&rd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