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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以及悄然将苏梅改回苏眉的冲动,加上只能靠回忆那仿佛飘在空中的爱情百味时,苏眉,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孩子,就是她的未来,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未婚先孕,被人指指点点又如何,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如何,苏暮阳那极其相像沈家藤的眼,是她一次次被生活打趴下奄奄一息时的温暖所在。每每她支撑不下去时,那一声温和的问候,就响在耳侧,所有的伤害与痛苦,瞬间可以灰飞烟灭。
你有没有事?浅色的轻声低语回荡耳际,苏眉微微闭上眼,就能感觉到他的清冽气息。
没事,我很好。这是那一扶之下苏眉下意识的回答,也是她含辛茹苦将苏暮阳独自养大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此刻,苏眉的手,放在报纸上,魂萦梦绕二十几年,沈家藤,还是苏眉初次遇到时的模样。这一场让人扼腕叹息的爱情角逐里,从来都没有男主角,一直只有苏眉自己在激情演出。花开又花落,我不想再想你的笑容,我会痛,懂不懂。我的心,在跳动,喊着说它要自由。我不想,再想你的温柔,多温柔,也不属于我。时间会帮助我,换一个梦。
窗外,不知是谁,一直循环播放着林忆莲的《失踪》。这样的夜,这样的夜。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放肆摇动着灵魂贴着每个耳朵问到底哪里才有够好的男人没有爱情发生她只好趁着酒意释放青春刻意凝视每个眼神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推开关了的门在风中晾干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未完待续)
蓦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苏眉爱上的,一直是她认为的沈家藤。苏眉遇上的,一直是过去的沈家藤。
短短三月相处,苏眉与沈家藤的关系一直定义在护士与病人上。沈家藤留给苏眉的,是一个叫‘浅色’的化名,两个写有‘苏园’的毛笔字,还有一段苏眉愿意用剩下生命时光紧紧缅怀的平淡时光。
爱上一个人,可以是一年,可以是一月,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瞬。不要问为什么会这么爱他,苏眉不知道,爱就是爱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即便她爱地是如此一厢情愿,但每每想起浅色时,苏眉的回忆都是甜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眼神都是憧憬的。那些为这一点爱付出的心酸与辛酸,不过是一抹闲云,不过是甘之如饴后的甘之如饴。
即便,沈家藤没有留给苏眉一张算得上正常的照片,即便,沈家藤没有留给苏眉一声诚心诚意的‘谢谢’,即便,沈家藤没有哪一次回过眼看过一直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的苏眉。但沈家藤,留给了苏眉如同他名字里那个‘藤’字一般的坚韧,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苏暮阳。这些,原本就是苏眉预料之外的额外惊喜,苏眉已经足够满足,已经足够感恩。
有的人愿意活在现实里,有的人愿意活在回忆里。没有人能判断这两种选择对与不对,值不值得,更没有人能够真正以爱之名,来辨别这两种选得的孰轻与孰重。谁都不是苏眉,苏眉也不是任意的那个谁。
1993年,机缘巧合下,沈家藤又遇到了苏眉,知晓了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所有所有的一切,就像刚下过雪的大地。厚厚的积雪融化后,一片潮湿又肮脏的地表,将所有被遮掩住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所有的恩怨情仇,将所有人都牵扯了进去。不管他们有没有做好准备。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沈俞晔进卧室时,陈鸳鸯的脸上,还带着几滴残留的泪痕。他轻轻走过去,再轻轻坐下,黑暗里,他能将她的每一声呼吸听进耳里,也能将她的每一声叹息印在心里。
睡梦中的女孩睡得极其不安稳,一会儿向左翻了一个身。一会儿又向右翻了一个身。仿佛是感觉到沈俞晔的注视,本就睡得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