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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諾覺得有點兒丟人,點了一下頭就轉身看向鋪子的外面。
馬蹄聲隆隆,一隊錦衣華服的人縱馬從鋪面前奔騰而過,帶得後面塵土飛揚。
「小姐不如先到上邊兒吧,這會兒土大,再髒了您身上的衣裳。」
聽著語氣就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白筱諾忍不住問,「剛剛那些是何人?難道沒人管麼?」
小二苦著臉道,「小姐可要當心禍從口出!那幾位都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他們也沒做別的事兒,就是偶爾會打馬從街上過去,官府是不會管的。」
白筱諾默。
有了繡娘的意見,選起來果然快了很多,夏兒跟在身後準備付銀子,口中囑咐鋪子將東西送到輔國公府的時候,掌柜的忽然抬頭看了過來。
「小姐是輔國公府的?」
質疑的語氣。
「大膽!這是輔國公府的大小姐!」夏兒呵斥。
掌柜的明白自己的是被誤會了,連忙從後面出來,「小姐誤會了,我並沒有冒犯您和府上的意思。您若真是輔國公府的大小姐,能否把小店裡的帳結一下?」
白筱諾,「?」
看她一臉不解,掌柜的臉色微冷,「小姐,您也是輔國公府的人,高門大戶,想必不在乎這點兒,但是小店利薄,實在是經不起你們這麼一直掛帳不是?還望小姐能體諒一下我們這些生意人的難處,高抬貴手。」
這話說得白筱諾有些發蒙,不過不影響她理解掌柜的意思:輔國公府在他店裡買了好些東西,卻沒有結帳。
夏兒生氣地攔在掌柜的面前,「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們是第一次來你們家店裡,怎麼會欠你們銀子!」
白筱諾沉默片刻,看向掌柜,「你能把帳簿給我看一下麼?」
掌柜的也顧上洛兒的話,連忙回到後台拿出一本厚厚的帳簿放在櫃檯上,「小姐,這就是貴府上的人近十年在這裡拿的東西,合計六萬七千二百三十一兩,上面還有畫押,您看看!」
一聽這數字,夏兒眼前一陣發黑,穩住腳跟,雙眉倒豎,「這不可能!」
白筱諾還算淡定,打開帳面寫著輔國公府四個大字的帳簿,裡面赫然是一條條清晰的帳目。
掌柜指著上面第一條說道,「天和二十年的時候,我和家中兄弟湊錢成立這個鋪子,做了兩年也算有些名聲,所以天和二十二年的時候,貴府上的人來定一批過年裁衣的料子,我們就成本價給送了過去。貴府的人說,年前事兒雜,銀子過完年再結,我們想著堂堂輔國公府自然不可能賴我們這點帳,就一直等著。」
說道悲憤的地方,掌柜的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小姑娘,瘦瘦嬌嬌的,仿佛一個大聲就能把人嚇哭。
他壓下心裡的怒火繼續,「誰知年後沒等來貴府結算的銀子,反而開始一直從我們這店裡拿布料,每次說的都一樣,以後一起結算!可這一等就是二十年!若不是小店的生意尚還算可以,說不定早就關張了。」
帳簿上第一條確實是天和二十二年的,後面每年都有,而且逐年增多。好在掌柜的仔細,帳簿上清楚地記著要的什麼料子,多少匹,還有當時的價格,底下的簽名卻赫然是白勤良。
白筱諾的父親。
但是在天和二十九年之後,所有後面的署名竟然都變成了白筱諾。
正是那一年,輔國公和其夫人逝世。
白筱諾將唇瓣咬的發紫,指尖顫慄。
艱難地開口,聲帶哽咽,「掌柜可見過我?」
掌柜的以為她要賴帳,瞬間收起之前看她一副楚楚可憐樣時心中升起的憐憫,沉聲道,「小姐,是你自己說是輔國公府的小姐,怎麼,現在看到這帳簿是不打算承認了?你們白家那麼多人,我沒見過小姐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