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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景帝竟然會猜到密道,不但猜到了,還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院子,暴君的頭腦果然是不能小覷的。
蘇陌儘量畢恭畢敬地答道:「母妃走得早,我尚且不懂事,並不曾聽聞這院中有什麼密道。」
景帝默然,似有所思,手指卻還卡在蘇陌的下頜。
「皇上!」蘇譽的聲音不期然響起。
景帝回身看過去,只見蘇譽手持燈籠,走了過來,施施然一禮,這一禮大方得體,可比蘇陌動不動就跪有大家風範多了。
景帝鬆開手,負手而立,「二公子找朕何事?」
「聽說有人驚擾聖駕,微臣本想去水月軒候旨,看能否為皇上分憂,經過這裡,便想來跟兄長一起去。」
蘇譽方才在花園,的確是想去看看水月軒那邊什麼情況,就看到景帝跟張弛往芷蘭院走來。
張弛進了院子就不知道竄哪裡去了,而這景帝卻大大咧咧地進了內院。
蘇譽跟過來就看到景帝低頭湊到蘇陌脖子根的舉動,當即氣息就有點不順。他看得遠,並沒聽這兩人說什麼,只看見自己這個沒用的兄長嚇得跪了下去,景帝還做出如此曖昧的舉動……
景帝年過弱冠仍未娶妻納妾,人人都道他操勞國事,無心家事,如今看來,怕這景帝只是一個斷袖!
蘇家男兒,再弱,還沒到當男寵的地步,是以,蘇譽出來打斷了景帝的「好事」。
蘇陌暗自抹了一把汗,幸好蘇譽來了,但並不表示蘇陌對蘇譽心存感激。在蘇陌的記憶里,這位高高在上冷傲的弟弟從來沒有跨入過芷蘭院,今天出現得這麼巧,不得不讓她多想一下。
蘇譽看似無意地一把將蘇陌從地上拽起來,還佯裝關心地說道:「兄長身體羸弱,雖是夏日,這夜晚地上也是容易受涼的。馬上就要上路,兄長還是應該保重身體,路上若是病了,會耽誤大軍行程……」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合情合理,全是說給趙毅聽的。
趙毅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兄弟倆,蘇譽這架勢是個什麼意思?仿佛是朕欺負了他兄長似的。再看蘇陌那瘦弱可憐模樣,還真像是趙毅做了什麼壞事般。
這些看在蘇陌眼裡可就不是這樣了,蘇譽上演的這兄友弟恭的場面,不過是為了在暴君面前博好感。她這弟弟的心眼可多了。
趙毅自動將這點不和諧掩過,「朕還真有事要麻煩你去做。」
蘇譽立馬恭恭敬敬地聽侯旨意,這臣子的本分是做得很到位的。
趙毅滿意地點點頭,「朕想知道這芷蘭院出去的僕役丫頭。」
這暴君怎麼就對芷蘭院上心了?皇上不表,他們這些臣子自然也不好多問。蘇譽領旨而去,趙毅看了看膽小怕事的蘇陌,心中不禁又將這兩位世子對比了一下,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呀,「你好生休息。」
說罷,離去。
到院門時,張弛也回來了。
張弛查看了整個芷蘭院,的確沒人。畢竟是先王妃的住所,芷蘭院還是挺大的,沒有家丁護院,還只有兩個奴婢,他們三人進來,都沒任何人察覺,按這架勢,那名女子若是從芷蘭院這邊密道走,還真能神不知鬼不覺。
翌日蘇譽就奉上了芷蘭院曾經的僕役丫頭名單,景帝親自過目,劉公公也都驗了身,卻沒一個有當日的香味跟齒印。
「看來這事得從長計議了。」景帝說。
張弛有些不甘心,「皇上,這宓香難得,不能放棄。」
「等天下安定,再尋不遲!」
第七章
這湘南之地,他們不能久留。還有三個藩王屬地沒有蕩平,他們在此逗留的時日越久,對方合圍他們的機會越大。
景帝在湘南整頓兩日,留下早已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