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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後面幾個陣腳,謝還不是打錯了順序就是找錯了地方,還得意洋洋地跟他炫耀這都是小意思。
宋迎一邊氣成個癩□□,一邊趁著迷霧遮掩替謝還收拾爛攤子,心驚肉跳地破了所有陣腳後,還要虛情假意地表達對謝朝辭的敬佩之情。
最後一個陣腳破開後,潑天的霧氣倏然散去,剎那間乾坤朗朗,撥雲見日。迂迴的青石山道綿延至望月台深處,山上桃花簌簌,飄香如雨。
空氣里都是清香,半空艷陽高照,飛鳥雲集,山中春澗攜花,泠泠作響。
與陣外看到的簡直恍如隔世。
宋迎接住一片從山巔吹來的花瓣,夾在指間嗅了嗅,忽然疑惑:「嗯?這花里怎麼會有這麼精純的靈力。」
謝朝辭道:「望月台上還有陣法,歲千秋把方圓十里的山水草木之靈凝聚到了山上,供養這些花草常開不敗。」
宋迎瞭然,怪不得這周遭看上去了無生氣,原來是被吸走了靈氣。
這種陣法雖然不算秘術,卻十分消耗布陣者的心神靈力,何況這樣經年累月的損耗。
能為一個已經故去的人做到這種地步,卻又不辨是非濫殺無辜,宋迎也不知該如何評價他這個師弟。
沿著山道而行,不多時便到了山頂望月台。
這裡比宋迎預想中大了許多,整個山頂天工造化,似被一張巨斧削去山尖,留下了一塊平地。
平地上一座淳樸的茅屋院落,隱藏在無際的桃林里。
宋迎上前,正要敲門,謝朝辭卻先他一步,一腳踹開了那扇看著就不結實的柴門。
哐啷一聲,兩扇門齊齊倒地。
宋迎扶額道:「好歹是你師叔,怎能如此無禮。」
謝朝辭站在門前,冷笑一聲:「師叔?他想做我師叔,我還不認呢。」
院子裡種滿了蔬果,郁郁青青,萬籟俱寂。
嗯?沒人?
宋迎正疑惑,卻見院子角落裡,一株開滿白花的玉蘭樹下,轉出一個白衣身影。
歲千秋一手執鋤,一手拿著一顆剛出土的土豆,面無表情:「門,賠錢。」
☆、凌寒獨自開
「賠錢?不好意思,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歲千秋,你燒了我的吉光閣,又該怎麼賠?」
歲千秋放下鋤頭,在一旁水缸里撈起一瓢水,灑在葡萄藤下:「賠不起。」
謝還憤怒:「知道你賠不起!靈梭呢?!」
上次吉光閣一戰,終是歲千秋技高一籌,帶走了靈梭,謝還打了半天,黑斗笠跑了,歲千秋跑了,回頭想想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早知道該讓那兩人斗個魚死網破,他從中得利才對。
不過這次來,也不全是為了靈梭。
歲千秋漠然道:「不知道。」
「你偷的你不知道?」
歲千秋:「知道,但不想告訴你。」
行吧。
謝朝辭回頭招呼宋迎:「師弟,來,以後咱們就住這兒了,不給就不走了。」
歲千秋:「右邊是客房,這是廚房,飯菜自己做。」
宋迎:「……」
唉,這倆人上輩子一定是冤家吧。
月滿天的構造與常見的房屋不太一樣,風格有些古早,房檐寬敞,檐下是走廊,拉開格子門後就是歲千秋所說的客房。
房間很整潔,應是經常被打掃,兩張床分列在房間兩側牆邊,整個房間是貫通的,玄關對面是同樣的推拉格子門,開了一點縫隙,傳來轟隆水聲。
一進來,空間打通,幽咽的穿堂風就席捲了房間。
牆上掛了幾張七弦琴,還有一些字畫,瞬間被風揚起,發出嘩啦聲響。宋迎把門關上,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