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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果裹緊了身上的黑色風衣,秋夜的涼風刺激之下只覺得頭疼更甚。
靠在酒店門口的大石柱子上程果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拿出手機想給徐慕斯打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回學校,播出號碼後卻只聽到聽筒里溫柔的女聲——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莫名地就有些煩躁,一回頭秦晉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伸手遞過來一杯溫水攤開手心還有一顆醒酒藥。
他走過來陪她在台階上坐下像拍一個小寵物一樣拍拍她的頭,「怎麼了,一晚上一直打徐慕斯電話,打不通就不高興了。」
「沒有」程果低著頭把頭埋進膝蓋里,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像個鬧彆扭的孩子,程果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秦晉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總是會露出她最孩子氣的一面,脆弱而任性。
秦晉倒不在乎程果這麼明顯的忽視動作,「你今晚回學校嗎,待會兒我送你吧,這幾天怎麼沒見你開你的小紅車了?」
「程勛有事借走了,他跟我吵了一架還把我車借走了,語氣橫得要死。」程勛很少和她吵架的,所以每一次吵架都彌足珍貴後果也尤為嚴重,「討厭死了。」
秦晉站起身把一隻手遞給程果,「好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學校,再晚西大就關門了。」
程果拽住秦晉的手任由他把自己拉起來,很多時候程果會想如果當初她沒有遇見徐慕斯,是不是她現在還是那個優秀到令人髮指的女孩子,背著自己的畫架在白紙上塗抹著最美麗的色彩,或者坐在聚光燈下優雅地抬起十指彈一曲鋼琴曲。
如果,當初她遇到的是秦晉呢,他會讓自己傷到那種地步嗎?
可惜沒有如果,愛就愛了,失去也失去了,她現在愛得那麼深的依然是徐慕斯,而秦晉也只是偶爾讓她有些尷尬或者遺憾。
秦晉脫了外套搭在她肩膀上任由她靠著自己慢慢地往停車場走,程果醉得有些厲害一路上好幾次想吐都堅持跑到垃圾桶那裡吐得嗓子最後都啞了,秦晉在她身後輕輕拍著有些懊悔,他本來應該幫她擋酒的。
那種時候他是吃什麼醋啊,一向自詡情緒沒什麼波動的秦醫生居然會失控,明知道她容易酒精中毒的,秦晉扶著有些癱軟的程果把她背起來,也顧不得平時的潔癖倒是這孩子醉得暈暈乎乎地還非要跳到噴泉里洗一洗。
秦晉一個沒拉好,程果就一腳栽進了噴泉的水池裡,把的程果撈起來用花了秦晉不少時間,因為喝醉了的程果非要跟他打水仗不可,而且分不出勝負就不走。
之後這姑娘就更難纏了,帶著她買了一套新衣服換上她沒再鬧乖乖地趴在他背上雙手緊緊地箍著秦晉的脖子嘴裡說著,媽媽,別不要我。
秦晉苦笑,得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一下子晉升成奶媽了。
打開車門把程果放在副駕駛座上她半眯著眼睛假寐,秦晉開車開得很平穩,輕音樂在車廂里緩緩流淌讓程果有些昏昏欲睡,也許是太熱了程果有些煩躁地揪自己的衣服,秦晉看到她的樣子不禁暗咒了一句你妹,伸手按住程果的兩隻亂揮的爪子,一邊安撫著炸毛的小貓,「小果,天冷別亂動啊。」
混蛋啊,真把他當柳下惠啊,問題就在於他不是啊。
車子平穩地駛進西大,秦晉總算是可以鬆了一口氣,這一路真的是太驚險了,下次再有誰非要逼程果喝酒他非削死誰不可。
只是到了五宿門口秦晉把程果橫抱下車,卻一抬眼就看到一道修長的影子。
徐慕斯斜靠在五宿的路燈杆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目光里全是冷意,「秦晉,我記得她今天中午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秦晉淡淡地笑,「恩,你記憶力不錯,那你猜猜我和程果發展到哪個地步了?」他就是看這小子不順眼,極其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