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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可以,你會保護我嗎,你會護我周全嗎。
我那麼愛你,那麼你呢。
她一直在想徐慕斯有多愛她,有沒有比她更愛。
她說,我原諒你了,可是她無法釋懷,她無法像以前那樣在他懷裡安然入睡,為什麼我愛你要付出這樣的代價,我可以為你如此,那麼你呢?
程果,也不過是一個有著所有人都有的人性的缺點的女孩子,會不自信會懷疑,任誰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可以真的若無其事呢?
那個畫面像是泛黃的老照片定格在她心裡,甚至這麼久以來都沒有蒙上任何浮塵,因為它總是在最深的夜裡鑽進她的夢裡讓她驚醒,讓她沉淪。
她竟然只有在徐慕斯的右手傷到那種地步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釋懷了,她像一個孩子渴望糖果一樣渴望徐慕斯給她一個答案,給她不顧一切的愛情一個肯定,給她她最想要的那種安全感。
而這個認知,讓程果有些鄙視自己的偏執,她怎麼可以這樣呢。
尤其是看到徐慕斯流血的右手,那種愧疚就像流沙一樣涌過來。
側過臉看徐慕斯靠著副駕駛座微微眯著眼睛假寐,目光掠過徐慕斯受傷的右手程果心裡又是一緊。
「我說,你夠了吧,再纏就成木乃伊了。」梁秦大院長抬眸看著徐慕斯被紗布纏的厚厚的右手,剛做完一場腦科手術就被就叫過來親自給自己好友纏了這麼久紗布,梁秦喝了一口清茶慵懶地斜靠在辦公桌上下了定論,「程果真可憐,你這招苦肉計使得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但腹黑遇到腹黑,就看誰更黑一些了
45、教官,不可以
「噓,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徐慕斯左手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個手勢,目光落在包紮得像粽子一樣的右手贊同地點點頭,「是有些誇張。」
「現在是什麼狀況,程果算計了金敏,然後你又算計了程果?」梁秦一針見血,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沒有」徐少接過梁秦遞過來的蘇打水,喝了一小口微微皺眉,他還是很討厭蘇打水的甜味。
「你可以輕輕鬆鬆地制服金敏的,偏偏選擇握住她的刀這一方式,不是苦肉計是什麼?」梁秦語氣和他哥一樣淡淡的,怪不得秦晉輸得一塌糊塗,徐慕斯這種獨特的思維模式還真是……適合程果。
這樣也好,他簡直無法想像他對著程果叫一聲嫂子的窘狀。
「傷口是挺深的,不過沒什麼太大影響。」梁秦放下手裡的茶杯。
夜色漸深,窗外的萬家燈火帶著暖意點亮了落地窗,徐慕斯目光悠遠。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的脆弱,知道你的擔憂,知道信任裂了一道口子無論如何都難以彌補,你神情驕傲地在金敏面前趾高氣揚但是我卻一眼就能看穿你琥珀色眸子裡被掩藏很好的剔透的恐慌,你無處安放的右手和無處躲藏的難過。
如果,命運的軌跡在四年後巧合地契合,如果,我的右手也這樣傷在同一個人手裡,你能不能釋懷四年前無法磨滅的傷害,我能不能放下長久以來如影隨形的愧疚。
我們,扯平了,然後重新開始。
這是,屬於徐慕斯的偏執。
那天的場景深深地烙在我心裡,每一個噩夢裡都是那一小截斷指,你閉上眼睛臉色蒼白如紙,空氣里瀰漫著最濃重的血腥,那一刻,我知道無論如何我失去你了。
信任像一面鏡子,摔碎了之後無論如何都無法完整如初。
我的十三歲的小姑娘乖巧地跟在我身後緊緊地握著我的小拇指,你乖巧地點點頭說好的聲音如往昔一般清脆,你哭著說徐慕斯你怎麼忍心讓我失去了手指之後再失去愛情,你說你來,我信你不會走,你走,我當你從沒來過。